窗边人的眉眼,沉静得可怕。
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听见自己回道:“殿下的稚子之言,也是好的。否则,陛下也不会将这句题在大宁第一本举国推行的书册上。”
“是吗……”窗边的声音漫不经心极了。
她却答得谨慎:“亦足见陛下对殿下盛宠。”
许久,她像是听着一声呵。
凉透了。
记忆转瞬即逝,贺思今却是攥着这文选,惊出一身冷汗。
她不过八岁,单是无事的时候与父亲书房里蹭过点书墨,又哪里识得这些字?!
可方才她读着,却那般流畅。
好似她原本,便就认识。
颤着手往后又猛地翻了一页,又一页,翻到最后她颓然往后退去。
胳膊被人扶住,一道身影倾身覆在头顶撑住了书架。
贺思今慌乱抬首,于是,便撞进了一双少年的眸。
“啊!”她惊得一挣,本就节制有礼的搀扶轻易被甩开。
宴朝不察,叫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创上了后排的书架。
伴着哗啦啦的倒塌声,贺思今摔在了书架上,脚踝钝痛。
“今儿!”
“天哪!”
普氏和老板的声音一并传来。
贺思今疼得眼都红了,却咬牙没叫一声,只死死扣着那卷书。
恍惚间,自己被人扶起,关切的问话句句在耳。
她却觉恍如隔世。
眼前的人是七皇子!
是曾朝夕相处的朝王殿下!
是宴朝!
那不是梦!!
那竟是,实实在在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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