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言打算去找父母,跟他们说清楚。可还没轮到姜素言开口,姜素言的父母带着她亲哥哥就到了姜素言面前。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看到自己父母、哥哥弟弟跪在自己跟前,她双手一颤,喉咙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父亲跪在她面前,仰着头求她去死;母亲手帕擦拭着眼泪,泪眼朦胧说对不起她;她哥哥低下头,连表情都看不出来;尚且年幼的弟弟被母亲拉在跟前,懵懂无知的双眼看着她。
姜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说些什么的,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开口愿意赴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们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着急忙慌说着姜家上下这么多口人,不能陪着姜素言一块去死。到了后面,二房三房的叔叔叔母、祖父母还有下人,跪了一地。
这种氛围,非常可怕,哪怕是作为旁观者的顾绮,都有些不能呼吸。
总计一百多口人,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就为了让姜素言心甘情愿去死。
姜素言退后一步,她脚下一软站不住,手扶住了桌子。到了最后,她眼泪水模糊着眼睛,还是说出了“好”这个字。
姜素言的母亲时常会说,她是她唯一的孩子,是怀着姜家一家的爱意生下来的。可到了最后,她也要怀着一家人的期望去死。姜素言唯一的心愿,就是穿上自己绣好的那条红色的嫁衣。姜家父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二月底的时候,姜素言穿着那身红色的嫁衣,准备赴死。
她以为会是一条白绫、一杯毒酒,让她毫无痛苦的死去。可到了日子,姜家父母迎着一位“胡”道长,进了门。
姜素言是知道这位道长的,当初母亲将她的八字送去道观合八字,就是这位道长给她算的。
姜素言还有些莫名其妙,结果那位胡道长就朝着姜素言父亲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
没等姜素言问出口,就发现自己哥哥到了自己身后,还是三房的小叔。他们一左一右架住姜素言,把她往前院带。姜素言被他们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顾绮也感觉到了手臂被拽着、拉着的疼痛。
“父亲……”姜素言下意识去喊自己的生父,却看到对方脸上带着笑容跟胡道长走在前面。姜素言有些不信,她觉得自己看错了,刚刚看到的,怎么可能是父亲的笑容?她要死了!父亲唯一的嫡女要死了!父亲怎么可能还能笑?
还没等姜素言想明白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就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前院。前院里是一群披麻戴孝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姜家挂上了白帆。
这是祭奠自己的死亡。
姜素言心里明白,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可母亲却偏过头去,不想与她对视。
“母亲……”
姜素言愣愣开口,这也是她生前看到母亲的最后一眼,只看到母亲撇开眼去,都不敢看她。
姜素言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她奋力挣扎起来,可惜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根本奈何不了身边两个成年男子。
没过多久,她就被架着来到了正厅。正厅摆放着一口棺材,看到这口棺材的时候,顾绮就愣住了:通体漆黑的棺材静静躺在那里。她曾见过这个棺材的,在梦里,姜素言就被封在这口棺材里。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姜素言就被推进了棺材中。
她满头珠翠滑落,叮铃当啷落在地上,姜素言被推进棺材之哥哥弟弟跪在自己跟前,她双手一颤,喉咙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父亲跪在她面前,仰着头求她去死;母亲手帕擦拭着眼泪,泪眼朦胧说对不起她;她哥哥低下头,连表情都看不出来;尚且年幼的弟弟被母亲拉在跟前,懵懂无知的双眼看着她。
姜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说些什么的,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开口愿意赴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们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着急忙慌说着姜家上下这么多口人,不能陪着姜素言一块去死。到了后面,二房三房的叔叔叔母、祖父母还有下人,跪了一地。
这种氛围,非常可怕,哪怕是作为旁观者的顾绮,都有些不能呼吸。
总计一百多口人,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就为了让姜素言心甘情愿去死。
姜素言退后一步,她脚下一软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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