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处光线昏暗,众人都在船舱外嬉笑打闹,从前厅流出的光源忽明忽暗。
莫名地,白郁声想到了刚刚那张照片。
她咽了咽口水,清了下嗓子。
“沈知言,我们先走吧。”
“嗯。”
沈知言半阖着眼,将铃铛还给了她。
白郁声接过铃铛,塞回了自己的斜挎包里,作势要往外边走。
“等一下,有个东西忘了。”
“嗯?”
只见沈知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丝绒盒子,修长骨感的手从里面摸出了一个水滴形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耳坠。
白郁声这才想起来在宴会开始之前沈知言给自己左耳戴的那只耳坠,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看长什么样,甚至连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戴这么一只耳坠都没搞明白。
沈知言抬手,将另一只耳坠小心翼翼地穿过她耳垂上细小的耳洞。
他的手有些凉,指骨掠过她的耳侧,酥酥麻麻的。
“这是什么?”
“耳坠。”
白郁声噎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这是耳坠啊!
她问的是这个意思么?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
沈知言往后撤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郁声,眉眼舒展。
“我这人呢,就是个极端精致主义,这耳坠就算我给你这身搭配的。”
所以。
他只是在玩奇迹暖暖是吗。
白郁声有些无语。
“那为什么刚才只带一只?”
他耸了耸肩,“可能是怕后面的车等急了撞我,都说了我这车一把年纪,不经撞。”
沉默。
沈知言轻笑了几声,胸腔微微震动,像一个诡计得逞的幼稚鬼。
“走吧,咱们还得先去湖心岛接董事长,留守儿童该等急了。”
第16章小狗拖鞋
等到休息前白郁声才再次注意到自己耳垂上的两枚矢车菊蓝宝石耳坠,她愣了一瞬,把耳坠解了下来,出门打算还给沈知言。
他的卧室没有点灯,书房也没有。
白郁声顺着庭院的路灯,摸到了后院。
祁酌还待在后院那一方石桌边上,他似乎刚完成创作,洗完了笔,这会儿正抱着木板把石桌前面的石泉给盖上。
他听到了白郁声的脚步声,往她那边看了过来。
“为什么要把它给盖上呀?”
白郁声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盖到一半的石泉。
祁酌重新低下头,举起了最后一块木板,把流动的石泉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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