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手中的咖啡:“可以。”
斯定中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觑我一眼:“你确定要回去了?”
我往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这几天玩得倒是很开心嘛。”
斯定中颇来了兴致:“那是,看我一向趾高气昂的大哥沮丧受挫的样子,真是精彩绝伦。”
我气得差点没把手指的纸杯捏烂。
斯定中说:“葭豫,你求我嘛,你求我,我考虑考虑离婚。”
完了,斯定中越活越回去,直接变成十六岁时候的赖皮模样。
我说:“我们回去后谈这件事。”
斯定中笑了一下:“你可以试一试。”
他的航班早我半个小时。
他登机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候机厅的咖啡店里,直到机场广播开始,通知乘客登机。
我握着手中的机票。
耳边是地勤空乘温柔的声音,ladiesalen,ayihaveyour…wearenowreadyfor…
我倏地站起来,拖着箱子,越过的排队的队伍,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那一刻,胸膛之中有秋水长歌,有剑胆琴心,有万千军马,浑身都充满了勇士出征的壮烈之感。
搭乘机场快线前往九龙站。
天色已经昏暗,密集的摩天大楼之间,霓虹灯渐次亮起。
纵使已经是这样,我依然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只发了条信息。
我在尖沙咀码头等你。
我站在夜晚的码头钟楼下,看到这座东方都会彻夜不眠的迷人夜晚。
一直等到十二点。
十一点多,天星小轮的航班结束航运,游人慢慢散去,街心渐渐冷落,沿街的一些店铺也打烊了。
香江江心璀璨,海面上停泊着的万顷邮轮,五颜六色的绚丽灯光在海上如繁花绽放,整个维港依旧灯火辉煌。
对面的车道来往的车辆依然繁忙,寒风猎猎,我依旧一个人。
而我的心,已经在悲壮之中烧成了灰烬。
天气太冷。
一开始我还在整个码头四处转悠,到后来累了,便坐到了一楼的公众休息区,我手脚都渐渐麻木。
夜晚一点。
再等下去我得困死又冻死,我终于起身,走到了路边,沿着巴士线路,慢慢地往外走。
走出几百米,一辆黑色的罗孚轿车忽然飞快地从我身边驶过,然后又忽然急速刹车。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