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早知道你俩是一对我就不上这车了,”王婉书接过防晒霜,她挤出一大管放在手里抹匀,顺便和傅笛深搭话,“啥时候在一起的,都不告诉我。”
“啊?”傅笛深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王婉书的意思,他慢悠悠地回答:“我和他不是啊。”
他这话一说出来,刚才还乐呵呵的路迟,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
“你不是和……”王婉书指了下路迟又指了下傅笛深。
“我们——”傅笛深迟疑了一会儿,“不是那种关系。”
之前路迟说过的,他们只是家人而已,是哥哥弟弟的关系。除此之外的其他关系,傅笛深不敢奢望。
他话说得轻巧,却如同一把大锤砸在了路迟的心上。
于是这一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很难受,倒不是因为傅笛深那句对自己没什么想法,而是路迟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他好像对傅笛深来说,不是唯一的。
他和傅笛深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自己随手给予的恩惠而已。这么看来,不仅自己对傅笛深有恩,席河也有,甚至连向枫都有。可路迟不甘心和席河向枫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特殊的,至少在傅笛深的心里,应该将他放在独一无二的位置上。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不再想要“弟弟”这个身份,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霸占这个人,想把他锁在自己的北疆,他想让傅笛深的眼里只有自己。
到了地方,三个人先去酒店放了东西。路迟和傅笛深住一间房,王婉书住在他俩隔壁。收拾好东西之后,傅笛深陪着王婉书去见导演,路迟就跟在两人身后,穿着西装带着墨镜,活像一个辍学来讨生活的小保镖。
可这个保镖挺豪横的,看着那些在傅笛深面前吆五喝六的导演,就恨不得找个机会把他们拖到角落里面,好好地教训一顿。
王婉书咖位低,没有单独的化妆间和休息室,只能在外面找个凉快的地方坐板凳。看看剧本,打打杂活,一天时间就耗在这里,等着导演喊人。晚上剧组收工,傅笛深厚着脸皮上去请导演副导演和几个灯光道具师傅吃饭,让大家多提点提点王婉书。
饭桌上,谁有求于人,谁就得抱着酒瓶子把自己灌到说不出话来。傅笛深原先跟着甄宁也见过这等排场,他深谙此道,在饭桌上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祝酒词说的溜溜儿的。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腿肚子打颤,傅笛深还不忘记念叨着王婉书的好,“我们家小孩听话,刻苦,愿意学”“大家多照顾照顾”。
他喝得厉害,路迟看着却心疼。
本以为傅笛深这么会上道,那群导演和师傅不会太为难他。可没想到傅笛深都喝得头晕目眩,撑着手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灯光师傅和副导演还一个劲儿地灌酒。
路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把傅笛深的酒杯夺了过来,一口闷了。
“我来陪你们喝,”路迟接过了话茬,给王婉书使了个颜色,让她照顾会儿傅笛深。
那路迟上场,可就不是几杯酒能解决的问题了。
他不论是划拳还是行酒令都是一等一的,和席河当年在人间耍的时候学了一整套,人界秦楼楚馆可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又是神明,千杯不醉的体质,喝了跟没喝一样,对付这几个导演师傅还不是妥妥的。
到最后路迟把酒送到几个师傅面前,他们都不敢喝了。
别的没啥,就是费了不少的酒。
这一桌子也就王婉书和几个开车的小徒弟没喝,大家各自扶人,把自家人带回酒店。临走前副导演还拉着路迟的手说:“小兄弟,咱们下次继续——喝!”
路迟表面上笑得甜甜的:“好啊。”
心里想的是我喝你奶奶个腿儿!
王婉书和路迟一人扶着傅笛深的一支胳膊,抬着他回了宾馆。一进房间,傅笛深就瘫坐在沙发上,他蜷缩着身体,胃里跟千百根钢针扎过一般,难受得要死。
路迟打发王婉书离开:“你先回去吧,我照顾深哥就行。”
“好,那辛苦你了,”王婉书明天还要拍戏,今天得早点入睡。临走前她还叮嘱路迟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她打电话。
王婉书前脚刚走,傅笛深的胃里就跟翻天覆地一样,他起身去厕所,抱着马桶就开始吐。
路迟赶紧扭开矿泉水又拿上纸巾,听到里面傅笛深冲厕所的声音,他才打开门,把东西塞进傅笛深手里。
“你没事吗?”傅笛深吐得流了眼泪,眼眶红红,他伸手接过路迟递过来的纸巾和水,漱口又擦干净嘴,“我看你也喝了不少。”
刚问完,路迟还没回答,傅笛深才想起来:“你是妖,和我不一样。”
“有必要喝这么多吗?”
路迟不懂人情世故,他只觉得喝这么多酒对傅笛深的身体不好,喝多了能达到什么效果?不喝又能怎么样呢?区区有味道的水而已,又不是灵泉,为何拼了命地往肚子里灌。
“不喝的话,没办法和人家合作,”傅笛深清醒不少,他慢慢地用路迟可以理解的方式和他解释,“不合作就没办法赚钱,不赚钱就没办法给你买酸奶和小玩具了。”
傅笛深还是头晕,身体不舒服。路迟怕他出事,伸手捏诀,让傅笛深的酒劲儿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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