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踏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少年搭在躺椅边沿的一双小脚。
脚趾圆顿,白皙漂亮,就连脚背皮肤下潜藏的青色血管都好看得紧,玉质的小铃铛轻飘飘垂挂着,红绳缠绕牵扯,愈发让人心头发烫。
披散的青丝些许垂落,被晚风吹得漂浮,像是漫不经心在胸膛划过的一片羽毛,痒嗖嗖的。
辛钤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故意落步声大了几分,那贵妃椅上的人才像是受惊似的猛然清醒。
燕泽玉睡眼惺忪地朝声源撩了撩眼皮,是辛钤回来了。
只着一身宽松寝衣的高大男人映着破碎的月光走过来,那张凌厉而棱角分明的脸似乎被柔润的光泽给同化,强盛的侵略感淡了许多。
走得越近,燕泽玉越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透过来的寒气,并非是往日气质上的清冷高寒,而是实打实从骨子里沁出来的涔凉。
“怎么在这儿睡了。”辛钤站定,眼帘半垂,视线落在少年小巧白皙的脚上。
燕泽玉低声应了句,“炭火烧着有点热”
他注意到辛钤的眼神,还以为对方是在看他脚踝绑着的玉铃铛,脑子倒是清醒不少,回过神来后随意曲起小腿晃了晃。
铃铛也跟着一阵轻响。
从前他以此为耻,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样寓意折辱小铃铛当然是恨不得粉碎湮灭。
现在倒是看开许多。
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淡然了,他甚至每每沐浴焚香后都能主动再把这红绳儿给重新系上。
辛钤眼神暗下几分,眼前少年裸露的小脚晃个不停,像是故意存了些挑逗的意味,偏偏小东西睡眼朦胧的样子,透着股不谙世事的纯洁。
“怎的鞋袜也不穿?”
燕泽玉从中听出点责备的意思,后颈又不合时宜地泛起些疼。
辛钤这人一贯喜怒无常,折磨人的手段繁多,他可不想又惹祸上身。
“我现在就去穿上。”燕泽玉忙应道,脚趾蜷了蜷,往回缩。
“罢了。”辛钤却出声制止,大掌按在他将要起身的肩膀,“坐着吧。”
燕泽玉一愣,男人顺手抽走了他后脑勺绑得松垮垮,形同虚设的发带,将自己还有些微微湿润的头发束了起来。
男人紧实的后背肩胛肌肉随着抬手的动作在薄寝衣下若隐若现,布料褶皱勾勒出对方健硕魁梧的漂亮身材,当是女子瞧了爱慕,男子看了嫉妒。
燕泽玉心跳漏了一拍,晃神间辛钤已经拿了新的裹袜过来,在他面前半跪下来。
那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男人,此时正半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他。
燕泽玉得以居高临下,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还是俊美无双,只是无端端叫人心尖发颤。
辛钤神色很淡,看不出别的情绪来,狭长的凤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又垂下,仿佛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脚,伸过来。”男人语气也淡,毫无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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