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头,差点没忍住直接质问对方到底出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不同他讲。
但刨根问底终究太唐突,会落得个怏怏收场的局面……
沉沉叹了口气,燕泽玉安慰自己:辛钤不会隐瞒自己太久,可能再过几日,时机到了,辛钤便会告诉自己计划何时展开、需要他准备什么……
脑海中神思转圜不过一瞬,他重新抬眼,望着辛钤那双幽深但令人安心的黑眸子,松开了抓着对方衣角的手指,故作轻松道:
“好吧好吧,你快去上朝吧,别被我耽搁了……”
闻言,男人一瞬不瞬看了他好半晌,眉峰蹙着。
良久。
一声低沉的叹息,似是无奈。
男人在他头顶揉了把,刚弄好的发冠又被弄得凌乱。
“今晚我会早些回来的。”
男人领着白棋上朝去了。
燕泽玉坐在空荡荡的寝殿里,默了半晌,望向梳妆台铜镜中自己略显凌乱的发髻,将那辛钤选的发簪抽出来,自己重新挽上。
挽得没有辛钤的好。
但也聊胜于无。
倒是金戈犹犹豫豫的,半天憋出一句:“太子妃殿下不必太失落,近几日太子殿下公务缠身这才回宫晚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是很宠爱您的……”
前半句听着并无问题,这‘宠爱’二字刚出口,燕泽玉就被噎了一下。
无端端叫人联想到从前那些不得父皇宠爱的妃嫔,寂静深宫夜,问自己的婢女皇上到底爱不爱自己的戏码……
额头一跳,燕泽玉微微侧头看向金戈,见他也满脸局促不自在的模样,方才觉得心底滞涩之感稍褪。
整理完毕,燕泽玉唤了暗九现身,开始围绕院子跑圈——这也是辛钤安排的,说是锻炼体能、磨炼筋骨……
但今日刚跑没两圈,叶涟来了。
通常来说,叶涟主动到长乐宫寻他,只有两种情况:其一,外头出了什么变故;其二,镇南将军传了书信。
无论如何,都是兹事体大的要务。
这一瞬间,燕泽玉脑海中闪过许多猜测,怔愣半刻,赶紧让金戈将人迎进来。
去偏殿的脚步稍顿,燕泽玉这才想起辛钤派来监督他的暗九。
回头一看,暗九站在院中那颗桃树后,静静地望着他,存在感极低,几乎让人意识不到那儿还站着个人。
“我与叶表哥有要事相商,不必从旁跟着了。”见暗九没有动作,他思忖一番,想着暗卫应该是要完成主上安排的任务才能交差,又道:“晨练的话,我明日会将今日落下的补上。”
燕泽玉是有所顾忌的。
自己私下与镇南将军联络的事情,一直没找到机会跟辛钤坦白,若此事由暗卫将禀告上去……他担心对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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