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容子华呢?你从前那样喜欢他……”花延曲还是问了出来,不单单是为了容子华而问的,还为了他自己的心结。
薄荷一怔,盯着花延曲。花延曲眼神有些微微的闪烁,低下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他似乎问错问题了,他不该问道容子华的!
薄荷眯了眯眸子盯着花延曲那垂下去的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想也未多想便问出了口:“花延曲……是不是容子华……对你说了什么?”
花延曲轻咳了一声,坐了下来脸色很是不自然。
“呵……”薄荷一声冷笑,看花延曲的表情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让她不解的是,容子华为什么要对花延曲说这些?他什么意思?
花延曲看薄荷那一副已经明了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忙着解释:“其实我也不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只不过觉得他说的都对,毕竟他现在也是你妹夫,他比我更了解情况,知道你的委屈……”
“他是这样说的吗?说我受了委屈,说我不甘心?说我因为家族而必须嫁给湛一凡?所以你急着过来质问,想让湛一凡主动退出?你把你那凶恶的嘴脸摆出来,就是为了让湛一凡难堪?”
一下子全被薄荷无情的说中戳穿花延曲脸色更难堪了,嘟嘟囔囔的低声道着:“其实也不是……”
“那是什么?花延曲你行啊,只有容子华是你朋友,我就不是了是不是?”薄荷逐渐的火大,原本的耐心现在也不存在了,对于花延曲今天的行为归根究底竟然是受了容子华的撺掇,薄荷越想便越是生气,这花延曲竟不先问问自己就这样做了,他信任她吗?
“薄荷,不是的,不是的!你绝对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啊,绝对是我最好的朋友来着,你别生气……”花延曲这一听着急了,他可不想和薄荷连朋友都没得做啊。
“不生气很难!你全部听了他的却不想我薄荷是什么人?不是我心里同意认定的人,我会带来见你吗?我看这顿饭甭吃了,闹心!”薄荷拿起自己的包踹开椅子便站了起来,花延曲见薄荷也要出去立即站了起来一窜便堵到了门口挡住薄荷的去路。
“让开!”薄荷厉声低呵,似乎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薄荷,别这样……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份儿上,别对我这样,行吗?”花延曲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实在不该把薄荷弄的这么生气,实在不该自作主张不事先问一问薄荷便弄出今天这件混蛋事儿。
薄荷抿着唇不说话,花延曲见到似乎有转机便又立即开始表明心迹:“我发誓,我再也不这样混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太害怕你受委屈……”
薄荷看着花延曲那竖起来的三根手指,冷笑着打开:“这种发誓还是留给陈妃吧。”
花延曲见薄荷这态度心里也知道是有转机了,薄荷虽然脾气大有时候倔的像头牛,但其实心地还是很善良很柔软的。
花延曲厚着脸皮扯出一些笑意来,低头看着眼前的薄荷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那什么……不生气了?”
“可能吗?”薄荷白了花延曲一眼折身又坐了回去:“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这一桌好菜,不过今晚这顿你给!”
她后悔了,就不该请这白眼儿狼吃饭。
花延曲忙不迭失的点头:“那是必须的,怎么能让您给钱呢,这必须我给,别和我抢啊,谁和我抢我和谁急!”
“……”薄荷看了花延曲一眼,没病吧?谁和他抢了。
花延曲硬着脖子见薄荷也不甩他于是又垂下头来,不过还算动作麻利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薄荷拿过湛一凡喝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了半天口也渴了。喝完茶陷入冷场,薄荷盯着快见底的茶水突然叹了口气:“花延曲,我不知道容子华和你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给你听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你也别忘了,容子华现在是我的妹夫,薄烟怀孕了,他们也已经领了结婚证。所以我希望你能忘记我从前的那份儿感情,别再为我惦记。我自己都已经放下了,忘记了,不再怀念了……”
花延曲僵住身体,盯着薄荷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就听她这样说着。
“还有便是……湛一凡你要接触了就会知道他这个人的好。外人眼中他很神秘,很冷漠,可是在我眼中他却如倔强的阳光,不把我捂热誓不罢休。呵……奇怪吧?这辈子,我不会负他的。”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湛一凡的感情竟然已经升华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心里的话就是想告诉什么也不理解的花延曲,她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误会自己的丈夫,这样迫切的心情她想要告诉他。
“是吗……?他真的就这样好?”花延曲的声音里带了丝苦涩,他也是她的阳光啊,可是倔强的阳光……这样的形容,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做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从未对薄荷勉强倔强过。
“唔,在我心里很好。”薄荷认真的点头,她的生命里对她好的人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所以湛一凡这样的,她不得不放在心上,不得不珍惜着,当然,她也渴望着他,这个心理从来不敢忽略。
花延曲叹了口气:“好吧……等会我会向他道歉的。”
薄荷勾了勾唇角,道歉那是必须的,不然湛一凡指不定以后就不允许自己和花延曲来往了,这朋友还是要做的。
包间内的两个人算是讲明白了,屋外的湛一凡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坐在长椅上哄着女儿的陈妃。
湛一凡微微的眯起双眸,陈妃突然抬头望来,湛一凡面无表情,陈妃倒是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打招呼:“湛先生……”
湛一凡轻缓走过去,他当然没有抽烟。薄荷那次提出让他戒烟,他便真的开始戒了,从前抽的就不多,一天两根到一天一根,到两天一根,到如今渐渐也就真的不抽了……刚刚说抽烟,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而已。
花朵儿拿着一瓶盒装奶在喝,见到湛一凡走过来就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不过还是有些畏惧的往自己的妈妈怀里挤了挤。湛一凡对花朵儿的畏惧面无表情,在另一边的长椅坐下。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延曲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反常……应该是担心薄荷吧,他们从前的关系就那样好。”
湛一凡微微挑了挑眉扭头向陈妃看来终于说了三个字:“怎么好?”
“就是好朋友,你不要误会。”陈妃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个男人真的冷若冰霜不打算和自己说一个字呢,虽然很冷酷,但是如果真的一个字都不搭理自己,那样还真的让人觉得压力巨大,连她都要为薄荷担心这日子今后怎么过了。
但是看来,不是他不理人,而是没说到他关心的话题上。
湛一凡依然高挑着眉梢,这是那个姓花的老婆,她都说了不要误会,他也许的确不该再多想?
“从前我和薄荷是死对头,就因为她和花延曲的关系好的让人羡慕又嫉妒。以前我不懂事儿,老找她麻烦,可是事实证明呢每次真的遇到麻烦的是我。”陈妃有些苦涩的笑着摇头,湛一凡的确相信,薄荷能对自己在乎的人心软,可对于不在乎的人却是冷硬的像块石头,没有非一般的毅力是敲不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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