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柯对此只是笑。
她没觉得自己的天赋有多好,她只是觉得,这样才会更适合姜屿鹿。
清雅,娇艳,含蕴。
外表如琉璃,内敛如墨竹,这才是姜屿鹿。
拿完花,予柯开车前往机场。
那天提出来要送姜屿鹿之后,她只发来了一条航班信息。
意思很明确,如果予柯想送的话就在机场送一下好了。
但予柯其实更想送她去机场,那样的话相处的时间可以久一点,有机会将没说清楚的事情说清楚。
但后来又觉得,只在机场见一面也许才更好,见面的时间和分离的想念通常成正比。
去机场的路上不仅堵车,还接连好几个红绿灯,予柯的心态很稳,不急不躁。
她时不时地会侧头看一下被摆放在副驾驶位的花束,觉得不对劲了就理一理。
有时候是歪了,要摆,有时候是包装皱了,要顺。
摆得多了,顺得多了,她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就是一束花而已,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捧着,比人还娇贵?
但这想法不过才几秒就没了,该摆的继续摆,该顺的继续顺。
停好车,进入机场,四周都是拉着行李箱的旅人和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
唯独予柯手里拿着一束花,包里装着一迷你便当盒,在这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也正是这种格格不入,才让她想找的人率先找到了她。
“予柯。”
姜屿鹿拿着行李箱,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她虽然唤了一声,但没有过来的意思。
直到予柯先走近她,才笑着开口说:“怎么戴着口罩过来了?”
带着口罩也将她给认出来了。
予柯弯弯唇,随意扯了一个理由:“机场灰尘多,就戴了。”
“多也不行。”姜屿鹿的口吻娇软又霸道:“来见我就不能戴口罩,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
这人对自己的认知果然不够。
那双看抹布都深情的眼睛被口罩这么一衬,连看垃圾桶都深情了。
这谁遭得住。
姜屿鹿捋捋发丝,不动声色地避开对视:“既然都进来了,那就别戴了。”
“好,我不戴。”予柯乖乖地将口罩给取下:“来很久了吗?”
“没有,才刚到。”
姜屿鹿看着她手里的鲜花,勾勾唇:“送给我的?”
予柯:“嗯。”
姜屿鹿:“既然是送给我的,怎么你在拿着呢?”
予柯懂了:“给你。”
哼哼,这才识趣嘛。
姜屿鹿接过鲜花,特别虚伪地说了一句:“谢谢。”
予柯失笑:“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姜屿鹿看上去挺喜欢这花的,捧在怀里,时不时地会用指尖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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