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是刚才那个自称是予柯宝贝的小家伙,她的小外甥。
“姐,衡州大学的樱花开了,有空的话你带嗯嗯过来看樱花吧。”
予柯说话的途中一片樱花还应景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趴着,想偷听她打电话。
只是没过两秒钟就被予柯冷漠地给拂走了,被迫躺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樱花开了?”予初惊讶又欣喜:“嗯嗯还挺喜欢樱花的,那改天我带他过来找你玩。”
“那来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们。”予柯音调上扬,眉目染上淡淡的欢喜。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小家伙了,也是有些想念得紧。
予初:“最近过得怎么样?”
予柯:“挺好的。”
予初:“好就行,我看天气预报说最近衡州可能会降温,你记得多穿一点。”
予柯:“好。”
电话里的只言片语还在继续,予柯慢悠悠地听着,慢悠悠地走。
她时不时地低头看着脚下的樱花,想绕开,漫不经心地又踩上去了。
这些樱花实在是太热情了些。
往她脚底下钻也就罢了,身上,鞋里,全都是,有的甚至还跟她的头发丝来了一段舞蹈。
予柯扒拉下一片,又来一片,扒拉下来二片,又来两片
这么一番下来也来了些兴致。
她索性握着电话不走了,就看着这群樱花往她身上钻,看看到底有多少来碰瓷,来耍无赖的。
统统打倒。
“我们衡州大学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作为全国最顶级的学府之一,我们致力于巴拉巴拉”
旁边的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姜屿鹿漫不经心地听了一路。
面上她是毫无波澜,心里嘛,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在这个狗都嫌烦的时候,姜屿鹿好脾气地没觉得有多烦,只是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而已。
算好,但又不太好。
目光和思绪一样在漫无目的地游离着,有时候跟着清风拂面,有时候跟着樱花飘扬。
直到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人的身影后,才慢慢地聚焦起来,变得专注。
“关于我们学校姜教授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姜教授?”
问出去的问题迟迟未得到回应,这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姜屿鹿。
这一看吧,呼吸就忍不住一窒。
刚刚那双淡雅如雾、略带疏离的眼眸不知何时变得潋滟流离。
里面漾着秋水,闪着波光,浮着兴味,以及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像是含情三分,又像是漠然轻淡,只是堪堪被勾起了几分趣味。
身旁的人顺着姜屿鹿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樱花树下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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