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还是好热,虽然我不大确定,但我想我应该正在哭泣吧。
只是那并不是因为悲伤‐‐如果真的能和他一起到某个地方,我想应该会非常幸福吧。不过,或许因为那是未完成的梦、也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所以才会如此美丽,让我的双眼如此湿润‐‐‐‐那是在这数年内,我唯一见到的幻想。
&ldo;不过,黑桐对天空并没有太大的懂憬……无法像向往天空的人那样接近天空,这真是讽刺啊。&rdo;
&ldo;说得也是,我曾经听说人类总抱持一堆没必要的东西。而我也只是飘浮着,完全不能飞行。只能单纯飘浮而已。&rdo;
眼睑的热度消失了,之后大概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吧?现在支配我的,只剩那股游走在脊椎上的恶寒。
&ldo;打扰你这么久,这就当作最后的问题吧,今后你有什么打算?要我帮你治疗被式刺中的伤口也可以。&rdo;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播了摇头。
女人听了微微地皱起眉头。
&ldo;……好吧。逃走有两种,分为毫无目的的逃、和带有目的的逃。一般说来前者称浮游,而后者称为飞行。你俯瞰风景的行为是属于哪种,由你自己决定。但你若打算以带有罪恶感的意识选择其中一边,那你就错了。我们不该依负担的罪恶来选择道路,而是在选择的到路上负担自己的罪恶。&rdo;
女人说完后就离开了,虽然她直到最后都没有报上姓名,不过我知道那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我无法飞行,只能单纯地飘浮罢了……所以她一定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得到的结果。
我太软弱了,无法像她说的那样去做,所以也无法战胜这份诱惑。
那时‐‐心脏被贯穿的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闪光,是压倒性的死亡奔流与生命鼓动。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没想到还残留这么单纯而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死亡。
让我的背骨冻结般的恐怖感。
因为至今我一直轻蔑自己生命的全部,所以当我遇上彻底的死亡,一定能感受到生命的喜悦。
但是,我已经不可能像那一晚再度迎接死亡。
想再度目睹那么鲜明而强烈的最后一刻,大概已无望了。那死亡如针刺、剑砍、雷劈般,贯穿我的身体。因此我才想尽可能再次接近它,虽然还想不出点子,不过离我的大限应该还有数日。所以没问题。
而且,方法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用说也非常清楚,我的最后一划,果然还是从俯瞰的状态下坠落而死最适合。
(注l:日文中的幻视(nsi)和现死(nsi)发音相同,作者以同音不同义的方式作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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