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微怔,忍不住拾起来看。
都是这样细细碎碎的留言,偶尔还会画些俏皮的小表情,满溢着最绵软的关心。
“你背上又受伤了,小心别沾水。”
“天气好热,你要不要冰水,我放在你桌子里啦。”
“你别逃课,如果哪里不会,我可以教你的。”
……
言卿蹲坐在地上,一张张翻看,直到最后一张,尺寸不大,发硬,沾满了干涸的泪痕。
她写:“我出去选早餐,很快回来,等我。”
言卿抱着膝盖,心脏像被带刺的藤蔓缠紧,扎进肉里。
是云卿的。
霍云深真正的爱人。
她再怎么模仿,不过是个假的赝品。
言卿想把纸条收起来,但手指捏着最后这张,总觉得脑中有根隐形的弦在被拨动。
她仔细看云卿的字体,是练过书法的,很漂亮,也有自己的风骨,写到撇,总会带一个小小的勾,不容易被注意到。
在老房子的那天早上……
言卿摁着太阳穴想,她写的同样一张纸条,怎么每个撇,也隐约有个勾来着。
她在加拿大常写的是英文,加上身体刚恢复时候手有些僵,汉字写出来老歪歪扭扭,后来恢复了,也没有认真一笔一划过,现在去回忆,竟记不起自己的字究竟是什么样子。
言卿也说不清哪来的执着,在床头桌找到便签纸和笔,趴着把那句话重写了一遍。
成年的洒落和少女的秀雅并没有很相似,但……
每个撇,都带了个小勾。
言卿把两张纸放在一起,迷茫地撑着头,她是不是入魔太深,在看完云卿的字体后,下意识去仿写了……
否则……又是巧合么?
可两个不同的人,哪能那么多重叠。
外面办公室恢复安静,霍云深在往她这里走,言卿连忙把纸条都收拾好,装作没事地乖巧去迎他。
霍云深推开门,拧眉:“怎么不换。”
言卿歪头:“都是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可以穿衬衫,”他进来,反手把门一关,低头看她,“湿着容易着凉,万一病了怎么去演出,而且裙子可以洗净的。”
言卿咬唇,脑补了一下自己穿着他衬衫,一副及臀小短裙的火辣样。
她护住衣领,很有原则:“不会着凉,裙子应该不贵吧,不洗了。”
他给准备的呢。
霍云深似笑非笑,有了绝佳的理由:“当然不贵,十来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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