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之却说:“你一个人在这边,我没法放心。”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这边感动自己呢?”叶湑骂他,“我怎样不劳您费心,你越早离开,我心里的石头才能落地。您要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估计啊我还没做什么事,就先被您给气死了。”
“所以你要留下?”
“我必须得留下,爸妈死在他们手里,杨教授、高冈也”叶湑说,她又看了看唐铭之,“总之,我与凶手之间,要有一个了断。”
“你把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处?”唐铭之有些生气。
“我没有后顾之忧,出了事,不会有任何损失。但你不一样,你的命比我值钱”
唐铭之气得直接打断她:“我所做的研究,正是为国民生计着想,是为保护所有人的生命!不是要你拿自己的命去做傻事!”
“舅舅。”叶湑轻声唤他,“不要因小失大,总得有人牺牲。”
从四年前伪装自己、成为卧底的夏蓬程,到如今追求学术真实的杨教授、一直保护她的高冈,每一个人都付出了或是自由、或是生命的代价。
他们能做到的,她同样可以。
唐铭之闭上双眼,作深呼吸,再睁开对她说:“那块表在你那儿?给我吧。”
叶湑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手不自觉搭上手腕,那里却空空如也。
她转身就走,一面说:
“在我房间,现在就去拿。对了”她停下来,“你和杨教授认识?他怎么知道这块表的事?”
“你先回去把表拿下来,拿来我再和你说。”
叶湑点头说好,她离开后,唐铭之走到阳台边,将窗户打开,任由洱海晚风吹进房间,白纱窗帘飘起来,如同山间浓雾。
他微微笑着,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叶湑拿上表,来回只用了几分钟。回到唐铭之房门口,刚准备敲门,却发现门稀开一条缝,没关严实。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离开时是关上了门的。
里头有呼呼的风声,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心头升起,她猛一推开,穿堂风直冲面门。对面的窗户大开着,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舅舅!”她大声喊,一个箭步冲向窗边,往外看去。
天色已暗,外面无灯光照耀,只听得见滔滔水声,间杂着犬吠猫叫,余的动静都听不见。
她回头看向室内,屋内空空荡荡,唐铭之的物件已没了踪迹。她皱眉,视野里闪过一抹水色,几步上前,蹲下细瞧,是一滩水迹。
水迹之上有一个箭头,指向床尾的位置。
叶湑一个腿软,往前扑倒,双膝跪在地上。
有人用手指蘸清水写了一串字,已经快要看不清了,那是唐铭之的语气——我已离开。别声张,藏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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