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冈笑:“这还不容易?”他绕着展厅打转,仿佛一个欣赏展品的观众。
“你呢,听我一句劝,下回别再让那个毛头小子出任务了。打从他第一天来胡同,我就知道他在。你说你好好的弄了大半年的计划,就这一点儿地方出了差错,结果让我知道了,也怪可惜的。”
“这不是阿蕃的错,”芦花白说,“是我低估了你。”
“瞧你这话说的,过奖了。”高冈禁不住鼓掌。
“坐吧,”芦花白踢来一个蒲团,“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里面还有我的戏份?”高冈伸脚截住滑动的蒲团,脚尖一勾,移到身后,却并不坐下。
“原本是有的,只可惜你现在停职了,对我利用价值不大。”
“这样啊?”高冈摸着眉骨,手指来回滑动。
要是拐爷知道他现在正坐在大乌树组织头目的对面,还与他“把盏言欢”,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这走向,倒还真像是一出戏。
“确实我是停职了,虽说没有那个证件,可是脑子还在,你不妨和我说一说。”
“那么,你想听什么?”芦花白摩挲着茶杯,温热的杯身于指间渐凉。
“重庆的那个案子,还有城外的考古工地,以及戏楼那个。”
芦花白轻笑:“前面两个没问题,至于戏楼的案子,和你们这个无关。”
“那没关系,就说前两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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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确实有我的份。”芦花白说。
孙晖选择杀李老坎时,芦花白在背后推了一把:他与李老坎联系,动用了一些人脉关系找到了李锦,这一点小事,对大乌树来说,实是小事一桩。
他作出承诺,只要李老坎配合孙晖,他的女儿就可以收到二十万现金。
而孙晖只需要给叶湑写一封信,利用大乌树的渠道抹掉发信人信息,让八年前那起温泉凶杀案重回视野。
“这么说,第一封确实是孙晖发的了?”
“是,后来的才是我。话说回来,孙晖挺可惜的,好容易碰见一个这么像我的人,说自杀就自杀,我可替他难过了好几天呢。”
高冈冷冷看他。
芦花白上下眼皮一麻搭,拍一拍脑袋:“啊呀,说错话了。和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聊天啊,真是无趣,无趣无趣。”
“那陈家村的野大个儿呢?为什么要帮他作案?”
“那当然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咯。”
“我们?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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