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创伤神经敏感脆弱的孩子尖叫着发狂。
时冽和苏乐同时皱起眉头。
时冽目光向上一抬与苏乐复杂的视线交汇,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蹲下身把手放在了小西楼头顶。
她想揉一揉他黑鸦鸦的发顶,让他或多或少感受到些安慰。
手碰到他的刹那好像实打实接触了一下,但很快从他头上穿了过去。
小西楼停止了尖叫。
他愣怔地瞪大双眼,紧盯空荡荡的地面。
他感觉到有人短暂地触碰了下他的头顶。
手划过的速度很快,像爸爸妈妈平时夸奖他那样抚摸了他的头发。
不等他反应过来,金属门被猛地粗暴打开。
一个穿着研究员服装的男人不耐烦地走进来,居高临下俯视陷入震惊的小西楼。
“你又发什么神经,刚才在跟谁说话?”
小西楼目光微微闪动,没有搭理他。
“我问你刚才在跟谁说话!”男人没得到回答,气愤地踢了一脚桌腿。
他不敢真在小西楼身上撒火。
这是个重点监管的稀有实验体,万一碰一下出了差池他几个脑袋都不够赔。
时冽唾弃地拧眉:“废物东西,自个儿过得不顺来朝小孩儿发脾气,可别被我碰到。”
她说的“碰”是物理意义上的触碰。
小西楼回过神来,他漆黑的瞳孔锁定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了无限的勇气。
“我在跟我爸爸妈妈说话,他们派了天使来救我,天使告诉我你们会得到报应!”
八九岁的孩子嘴里说他在和死去的人聊天,怎么看都相当瘆人。
“臭小子,你他妈有病吧!”男人气急败坏。
实验基地的警报器没响,异能检测仪也没动静,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潜入实验基地。
一切都说明是小孩儿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同事偏偏不信邪,非要他过来走一趟确认周围安全无人。
他只好装模作样用探测仪器检查一遍狭小的“监狱”,如他所料什么都没发现。
他就说这个小孩脑子出了问题,谁在这种强压环境下能正常呢?
浪费他时间。
他狠狠瞪了小西楼一眼,又朝监控眼竖了个中指,然后骂骂咧咧甩门离开。
“你小时候挺有演戏天赋的嘛。”时冽小声问苏乐,“为什么长大以后演技变得那么拙劣。”
刚才他说的那话真有恐怖片的氛围。
苏乐瞄了她一眼没说话。
哪里是他演技退步,分明是后来太过熟悉,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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