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里原本还能佯装淡定,可一见到贺雁来这幅神情便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扭过头,试图遮掩自己升温的脸颊。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这是他从诗中读到的。
等到了晚上,贺雁来就又带着千里做另一件事情了。
千里早已经熟知人间情爱,本以为极乐莫过于此,谁知道,贺雁来总能用行动告诉他,更过分的还在下一次。
最过分的一回,他被贺雁来从背后按在墙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能逃脱后面贺雁来沉重结实的身躯,哭到几乎崩溃。
那是他唯一一次怀念起两个人还没互通心意时,互相揣测互相试探的时候。
至少那时候,贺雁来才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他!
可若要真问起来,问千里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贺雁来这样做,他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了。
总归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千里缩在贺雁来怀里,双腿挂在他的腰上,任他抱着自己的腰肢,无奈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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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大祭师的生辰。
他以前都是不过这些日子的,觉得麻烦还不吉利,在这件事上他倒和大熙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上了年纪的人过寿,意思就是过一年少一年,那不是咒人短命吗?
然而,许是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今年大祭师居然主动让熠彰带话去给千里,就说他想为自己办一场寿席。
这是自从千里上位以来,这个老人家第一次开口为他自己要求些什么。
听到这个请求后,千里猛地抬起头,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开合了许久,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良久,他沉默地起身,摆轿去了大祭师的府邸。
那天两个人到底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贺雁来也体贴地选择不过问,认为千里想说自然就跟自己说了。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千里那天从大祭师的府邸回来时,眼睛肿了一圈,周围都是红的,像是哭过了。
他先对众臣宣布,熠彰正式接手大祭师一职;又对礼部的人吩咐,说要给大祭师办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寿宴。
这孩子自从上任以来就勤俭爱民,甚少铺张浪费,这次举动如此反常,大概也是接受了大祭师即将要离开自己的这个事实了。
那双委屈又强装坚强的眼睛看得贺雁来心疼,可生老病死又有谁能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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