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微有些发怔。
后日……便是迎亲日了?
她看着满府满院东宫右卫,自己每走一步都被人盯紧,尽管明知他们都是
()殿下派来保护自己的,依旧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她倒也没说什么,只觉多思多虑太伤神,默不作声关上门,躺回榻上,抬手看着指尖的一线牵,脑海里又想起席芳的那句“你们会经历的困难比我和阿虞多得多”。
混混沌沌间,她好像走到了一汪清潭前,看着潭间漂浮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球,才知是又进了自己的心域。
太久没来,以至于她回头看到飞花时,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飞花主动上前,道:“干嘛用这么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我最近可乖得很,没有给你捣乱哦。”
柳扶微道:“脉望不在我身上,我是怎么进来的?”
“你可真是个小傻瓜。”飞花笑了一声,指向她指尖的一线牵,“这一线牵是能牵连神魂、交换灵力的奇物,脉望不在你身上,也在皇太孙身上不是?只要你愿意,吸纳一些脉望之力,进个心是绰绰有余的啦。”
柳扶微吃惊道:“一线牵有这本事……可我之前怎么没进来过?”
“你哪次不是落魄到极处才想起我?”阿飞忍不住逗她,拿手指逗她下巴,“无事柳扶微,我这也算是你有事的钟飞花了吧。”
被自己勾搭调戏,实在是个奇葩的感受。
柳扶微不大自在的别开飞花的手,“你是吃错什么药了么……我现在……”
话没说完,发现脚下凹凸不平,原本埋于底下那条属于风轻的情根破土而出,漂浮在半空中生成一个花状的纹路。
柳扶微诧然:“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彼岸花。”
“什么彼岸花?”
“彼岸花是两百年前,风轻用他的情根在我身上种下的道契契纹。”
契纹?
飞花这么一说,柳扶微只觉得记忆里当真有那么结契的一幕,只是那一幕太过模糊,她辨别不清。她的目光从琉璃球落回到飞花身上:“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前世和风轻记忆……想起来了?”
飞花双手背在身后,眉梢一挑道:“阿微,你想不想知道风轻的转世之躯,究竟是谁?”
——————第二更————————
柳扶微一听,人都不困了:“你已经知道风轻是谁了?”
“我怎会知道?”
“……你耍我?”
飞花一耸肩,“怪我喽?那日你自己不争气,人在你面前都没看清……”
“在鉴心楼内弹琴的人……当真是风轻?你如何确定的?琴声么?”
飞花“嗯”了一声:光凭琴声自然不够,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古往今来弹琴跑调的也不止他风轻一个。”
“……”
“但他能够用琴音操控言行,知道自己的情根寄存在你的心上,并且还妄图拔走,纵观这世上除了他风轻也没谁了。”
“拔走情根?你的意思是,那夜他引我到鉴心阁,是想要取回他自己的情根么?”
“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有
我、确切地说,还有你的。”()
为何连我的也≈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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