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茉只觉得身上的战栗一阵接着一阵。
“千岁爷,您别太过分了!”西凉茉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去推他的脸,自己这样的生手,怎么能和这常年纵横温柔乡的大魔头相比?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说就是了。”
只是她以为自己用了大力去推挡,其实手脚发软,倒似欲拒还迎。
百里青看着她被逼急了的娇俏羞怯模样,这才满意地道:“很简单,不要让司流风碰你就是了。”
“呃?”西凉茉一愣,脸上红晕未退地道:“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难度太大了。
司流风不是柳下惠,若是她坚持如此,硬碰硬,恐怕都不讨好,反正原本她就预计自己这辈子没指望在这群男人间实现一生一双人的神话。
就是如蓝氏的父亲,蓝大元帅对自己夫人一往情深,最后却还是落了一个凄惨下场。
百里青眸光微闪,仿佛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只淡淡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为师既然敢让你这么做,就是能给你足够的保障,难道你信不过为师?”
西凉茉顿了一下,还是颔首:“师傅的本事,徒儿当然相信。”这妖孽手段之犀利,她还是相信的。
百里青看着西凉茉,忽然笑了,又低头过来撕咬她的耳垂轻喃:“既然如此,为师的爱徒要成亲了,你说为师送你什么好呢?”
西凉茉看着他,忽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她抱着胸,努力地让自己远离魔爪:“徒儿不敢要师傅的东西,不劳您费心!”
这厮会这么大方,妖怪吃人的时候,一般都会先给点诱饵引诱人进入陷阱,现在的百里青就给西凉茉这种危险的感觉。
百里青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忽然将西凉茉从水里捞出来放在了一片相对平滑的石头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居高临下,只自顾自似笑非笑地道:“不若为师来教你你男女之欢的妙处,也好让你在婚后不会因为没有男子的抚慰而感到寂寞,可好?”
“不好!”西凉茉大惊之下,一把掩住胸,转身就向外爬。
她知道宫里的太监与宫女们会学着伺候主子的功夫,去教导初成年的皇子男欢女爱,可没听说有太监去教导公主的!
当然,这下场还是百里青一边笑得暖色生香,一边抓住她光裸的脚踝给硬生生地拖了回来:“别客气,为师是自愿的。”
西凉茉咬牙切齿地怒吼:“可我不是自愿的!”
去你大爷的,就知道这厮没安好心,变态永远都是变态!
抗议无效,池水边一边春光无边。
……
折腾了几个时辰,西凉茉终于面红耳赤、浑身绵软的,以半晕迷状态躺在在马车里被送回靖国公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结果第二日还没起来,她就听见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黎氏忽然失足落水,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慎二夫人掌家,并且帮助西凉茉筹备嫁妆。
与此同时,她拿着黎氏的钥匙,带着人去把黎氏掌管的仓库打开,把里面蓝氏的东西全部抬走了。
只说是东西老旧,要拿去休憩或者变卖,置换些新的东西。
西凉茉也不曾去理会,任由慎二夫人动作,直到七日后,她把被百里青折腾得酸软的身养好这,让白玉请来了慎二太太,说是商议出嫁之事。
西凉茉坐在莲斋正堂里,品着最新的香片,神情温婉地看着慎二太太,直到看得她坐如针毡,才道:“二婶子这风寒哮喘,一病就是两三个月,如今可是好些了?”
“托郡主的福,二婶是好些了。”慎二太太干瘦的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心中却满是惴惴不安。
上一次,她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丝毫不顾忌人言风语,竟将她当着那么多丫头的面如此折辱,对她用刑,直直呛得她晕了过去。
她原本醒来就大哭大闹要自家老爷去讨公道,哪里知道那丫头心眼忒多,居然在此前就将她家老爷请了去,而去了一趟莲斋回来,也不知道西凉茉到底对她二叔说了什么。
竟然让一向有点惧内的自己老爷不但黑头冷脸地狠狠呵斥怒骂了自己一顿,还责令自己少与长房二夫人那里来往,甚至在自己闹着要回娘家的时候,禁了自己的足。
她原本就又惊又气,又被水呛伤了肺,着了凉,一下子就病倒了,日日咳嗽,直到那日咳出了血,她才知道怕,赶紧休养生息,这足足修养了两个月才好。
而且,后来自家老爷也告诉了她,贞敏郡主是知道了她在当初册封宴会上那栽赃陷害的事儿里插了一手,又不知从哪里抓住了她借着差使,贪墨公中银两的把柄,最重要的是,西凉茉还抓住了老爷收受科场生员贿赂之事。
自此,她虽然恨西凉茉,却也怕了她面容如玉,温婉如柳,却恁地心狠手黑。
只是,心中总是不甘心啊!
这一次,她好容易掌了掌家之权,不大捞一笔怎么对的起自己,蓝氏的东西老旧些,但是当初她到底是当过公主的,好东西确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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