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十一个人一打六对付不来,黄山急得额头冒汗,再看一眼手机,他心一横,躲在墙角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随后放了警笛的音效。
此刻。
黄山把满身是伤的周十扶起来,猛擦眼泪,“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周十现在才觉得身上很痛,痛得他呼吸都放慢了,他却忍着痛摇头,“没事,一点儿皮外伤,我去你那儿休息一晚上就好。”
黄山越想越气,“哥,那些龟孙儿到底是什么人啊?咱们找个派出所报警吧。”
周十动了动腿,他吐出一口气,“不报了,那些人我认识。”
他没有再说话,明明腿也瘸了却还走得很快。黄山知道他心里有事,他不想说他也没再继续问,只上前搀着他的胳膊。
开车回了黄山的住处,几平米的屋子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椅,衣柜也是简易的,两个人往里一站,显得很逼仄了。
黄山把扔床上的一些脏衣服臭袜子塞到衣柜里,憨笑着让周十躺下,“哥,我给你出去买点药吧,不然明天准又发烧了。”
周十手臂搁在眼睛上,其实痛得也不想说话,他应了一声,“嗯,路上小心。”
“没事,不远,就在附近。”
黄山关门出去,周十才“嘶”了一声,用滚烫的掌心揉了揉自己的腰腹处。
摸到兜里的手表,他拿出来又看了看,指尖摩挲着表盘,眼渐渐热了。
他闭着眼,突然很想桑澜初,虽然他知道,他不该想。
那条坠着金铃兰花的红绳手链,是他来京北前一天,在乡县的镇上买的。他当时想着,她和铃兰一样美好,她应该会喜欢吧?
还好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她,应该会笑话他吧?
周十翻了个身,有热流从眼眶里流出,他头埋进了枕头里。
没过一会儿,黄山拎着药袋回来了,却发现周十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给周十伤口上擦了药水,又拿冷毛巾敷在他额头上,随后自己也累的歪在床尾睡着了。
隔天上午,周十是被一阵阵如催命符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浑身酸痛,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脑袋才踢踢床尾的黄山,“阿山,电话。”
黄山半睁着眼睛掏出手机,迷糊着接通,“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是急了,声音大得很,“黄毛!你在搞什么鬼,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能联系上周十吗?他的电话打不通。”
一听是梅朵的声音,黄山的觉就醒了一半,他也坐起身,看了一眼周十,回她道:“你找我哥有什么事?”
梅朵说:“他家里出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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