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把谢文洲给那个了?”
“是啊!谢文洲那根东西都被他切断了,上面那一部分就剩一点筋膜连着,医生赶来后把他裤子脱下来检查,老天爷,我当时还在场,血肉模糊的,简直恶心死人了。”
许鸢想起昨晚,谢斯止抱着她抚摸她的温柔力度,轻轻的,像在触碰珍宝,很难和提刀伤人这样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恶鬼和天使,原本该是两个极端。
却在同一天夜里,出现在同一个少年的身上,很难叫人将其产生什么联系。
“昨晚的事,温家也参与了吗?”许鸢问。
尹荔登时翻了个白眼:“温家人死活不肯说,还想封锁消息,但谁猜不出来啊,他们想在事后把你和尹宸栽到一起去,这样谢盈朝一旦知道,不光会处置偷情的你,也会牵连到尹家,真是歹毒的算计。”
“不过他们的盘算落空了,估计没人能想到,谢斯止那么狠。”
“你知道吗?我问过了,当时屋里六个人,他们不是打不过谢斯止,是因为谁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能动刀,还是对着谢文洲的要害,等他把谢文洲废了以后,剩下的人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太可怕了。”尹荔心有余悸地拉着许鸢,“你听我的,以后得离他远点!”
许鸢垂下眼,没有吭声。
他是为了救她,别人或许会怕,但她不该怕。
套房的餐桌上放着一小盘甜点,里面摆着她昨晚为宴会做的天鹅泡芙。
两只黑天鹅交颈相对,栩栩如生。
餐盘下面压着一张卡纸。
那是谢斯止留给她的。
许鸢拿起来。
少年的字迹清晰漂亮:
记得吃早点。
学院见。
在卡纸的的边角处,他画了一只邪恶的小羊,软绵绵的卡通羊脸上长了两只恶魔角。
不知为什么,许鸢觉得,这和他本人挺像。
温家老宅。
温楚溺心惊肉跳地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少年。
学院今天有马术课,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昨夜似乎没睡好,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
他从进来那一刻起脸上就带着笑,可温楚溺知道,那不过是假象。
谢斯止恶名在外,没人能忘。
就算一时忘了,昨晚他在总统套房里做下的事也如鬼影般纠缠着她。
毕竟,她是谢文洲的同谋。
谢文洲还在顶尖医院的抢救室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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