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的铁杆盟友于狮便趁机发声,振振有词地说:“既然主帅刑天将军受罚,那申豹军师就不可不受罚,否则就有失公允了。大帝,请治军师之罪,以此服众。”
赤松子那派的人便附和起于狮来,请求大帝治申豹罪。
申豹知大帝有心庇护自已,此刻不免作难,就主动请罪:“大帝,请治我罪,仗打一百大板,再罚一年的俸禄,以堵悠悠之口。”
刑天赶紧叩头道:“大帝,不可呀,军师无罪。就算有罪,也不及臣重,岂能倍受臣之罚?”
赤松子冷哼一声道:“军师愿受,刑将军何必多此一举,哼!”
炎帝不忍如此惩罚信宠之臣,生怕一百仗打下去,他就呜呼哀哉了,寻思半晌道:“这样吧,军师与刑将军同罪。”
好不容易逮着了报复情敌的机会,赤松子哪肯轻易放过,便不依不饶地说:“身为军师,怎可食言?大帝,您要不准许,便是坏军师之名啊。军师乃一军之魂,一旦丧失名声,便难以服众了。”
“言之有理,法师言之有理呀。”申豹郑重道,“大帝,请应允!”
事情都这样了,还真难妙手回春,炎帝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军师一向严以律己,朕也不想坏你名声,可这一百板打下去……”
“没事。”申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臣不够结实强壮,正好拿这一百大板来练练筋骨呢。大帝,您尽管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还死不了,就你这身板,别说一百大板,就算五十小板,也得呜呼哀哉了!赤松子幸灾乐祸地想,不是我要你死,是你自已找死,哼!
刑天心急,附耳提醒军师:“跟你说吧,这大板子够厉害的,我估计都受不了一百板,何况你,还是赶紧求大帝从轻发落吧。”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就算活活打死,也决不开这个口。”申豹斩钉截铁地说,“恕不从命,刑元帅,不过我打心里感激你。”
赤松子在心里冷冷一笑,瞥眼申豹,忽地来了个主意,拱手道:“为了满足军师逞强之愿,臣建议于殿中受罚,并由蚩尤将军执行。臣求大帝采纳!”
蚩尤瞪眼赤松子,着恼地说:“法师,你这是在害我呀!”
“无妨!”申豹笑着说,“蚩尤将军是大力士,锻炼筋骨再合适不过了。来,蚩尤将军,现在就开始吧。”
赤松子脸上闪过丝阴笑,朝一旁的心腹于狮使了个眼色。
虽说于狮宽大的肩膀上搁着狮子头,却得到了猴子的真传,机灵着呢。他一看法师那眼色,就明白过来了,立马取了根粗大的铁棍,笑眯眯地递给蚩尤将军,还颇有意味地提醒他不可徇私枉法。
这会儿,蚩尤便有些后悔了,要是自已不发明冶炼术,又哪来铁棍呢。就军师那身板,木棍都难挨一百下,何况现在用的是粗铁棍。
刑天见状,赶紧向炎帝请求:“大帝,这仗打一向用木棍,请您下旨改用木棍吧。”
“不用不用,大帝,臣正想借此机会好好锻造一下身板。”申豹连忙说,“身子骨弱不拉叽的,就得让蚩尤将军拿着铁棍好好打一顿。”
“大帝,你就满足军师的心愿吧。”赤松子说完脸上露出丝阴笑,在心里骂句,不作死,就不会死,就这猴样的身板,还逞个屁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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