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没太多脑子,放不下自视甚高的架子,属于蠢人装聪明那一类。
包间里人不多,刚商讨了一下对策,还在等黄维坚的电话。
程越生往上翻看了一下,他傍晚时分给顾迎清打了语音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让人给她准备。
顾迎清没回,之后他问了保镖,得知她回了酒店。
收到顾迎清的消息之前不久,蒋骁告知了顾迎清跟楼问见面的事。
没想到这面没见多久,看顾迎清的语气应当是被气得不轻,不欢而散。
程越生抽空出去了一下,找到个号码拨出去。
“生哥?”楼问既惊喜,又不免心虚。
程越生站在走廊窗旁,吸了口烟,垂眸将烟灰抖落在窗台,他笑:“楼小姐今晚挺闲?”
楼问显然呼吸一滞,笑意勉强:“怎么了?”
她大概猜到,或者说能确定,程越生是来为顾迎清抱不平。
她也没想到,顾迎清会跟程越生告状。
越是做大事的男人,都最讨厌女人诉苦,拿那些有的没的来烦自己。
而且,她背后可是楼家,程越生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情人,跟她过不去吧?
下一秒,程越生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冷淡笑意从听筒那头传来:“楼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望楼小姐能给彼此留些脸面。”
“生哥,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怎么你了?”楼问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程越生不为所动,“你再去骚扰我的人,我话会说得更难听。”
“是不是顾迎清说什么了?”楼问激动委屈地辩解,“我只是找她聊了会儿,说了你和我的情况而已。”
“我跟你有什么情况?”程越生不客气反问。
“我姑父,介绍我们……”
“楼小姐,是不是我对你太客气,让你觉得我们很熟,以至于忘记了第一回吃饭我就拒绝了你姑父的好意?说直白点,我们连相亲的关系也算不上。”程越生语气相当直白,显得格外无情。他甚至笑了下,讥讽意味拉满。
被心仪的人这么说,楼问登时觉得颜面扫地,绷不住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顾迎清?我以为依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应当分得清哪种女人是玩玩而已,哪种人该认真对待。”
刻在楼问骨子里的阶级差异的固化思维,认为程越生不可能和顾迎清认真。
因此,她认为程越生为了顾迎清来教训自己,简直荒谬。
“你在教我做事?”程越生确实被她整笑了,“你觉得我该认真对你是吗?还是说我玩谁,怎么个玩法,都要先跟你交代?”
楼问沉默。
程越生这话听起来不算什么重话,伤人的是语气。
听起来比“你谁啊?你算什么东西?”还要伤人。
程越生在窗台杵灭了烟,挺和气的跟她讲:“话我只说一遍,我孤家寡人惯了,耽搁不起楼小姐,你也少把心思放我身上,我最烦别人打听我的事。”
楼问甚至没有听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咬着嘴唇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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