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眼神时,她仍有种心跳失重的感觉。
程越生穿着她买的睡袍,跟她常穿的一个牌子,样式同他家里的质地样式差不多。
「过来检查一下。」他随意地敞开支着腿。
顾迎清看向他睡袍里面,很熟稔地倾身把嘴送过去。
脸颊发烫,她在他唇边低语:「能不能穿条裤子?」
「穿了也要脱。」他勾出个笑,半阖眼瞧着她。
他头发未干,身上又是水汽又是热气,体温升高,放大了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较之平日里多
了几分更加外放的性吸引力。
顾迎清很难具体形容,总之会让她忍不住想蹭,想埋在他颈窝里深吸,想被他困住用力。
他不穿正装时,像是褪去了束缚,彻底释放出了狂放随性气质,此时沉默着看人都像在扒衣服。
她跪着向前挪了挪,一手抱着他的肩,把握笔的手拿远些,吮住他的唇。
程越生掐着她腰,手扣住她脊背,张开唇放肆碾过她的舌。
分开时顾迎清贴在他身前轻喘着,凝着他因眉头下压而显得有些凌厉的眉眼,亲了下他高挺的鼻梁,细声说:「检查好了吗?我真的没抽烟,但我知道你喝酒了……」
程越生哄着她自己把衣服脱掉。
「别在这里……」顾迎清单手推着他,四处找放笔的地方。
程越生很固执,说一不二。
过后顾迎清趴在他身上,伸手替他揉太阳穴。
他喝了酒会头疼。
程越生闭着眼,大掌在她身上到处走。
她脸颊贴在他胸膛,偶尔抬头看看他的表情,人软绵绵的,已经开始犯困。
之前两天他一天应酬,一天去看他儿子,来得都比较晚,她已经逐渐发现,有他在她大概率会睡得比较好。
这段时间避孕套消耗速度快了很多,两人共处不是上床也要厮磨一番,顾迎清不确定是他这个人给他安全感,还是***让人放松。
有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依赖逐渐加重,会有些害怕。
尤其是当她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的时候,她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空落。
顾迎清回了老家,周六傍晚黑云压空,看起来要下暴雨。
她想到自己的画,心道时机真是好,留在养老院,拿了把大遮阳伞支在荷塘一岸的田边,蹲在伞下看夜里下大雨时的荷塘,还打着电筒录了段视频。
顾迎清还是没有去画展,但是金玉吟去了。
傍晚回去的路上,金玉吟就兴冲冲打电话跟她说:「我认识的一个艺术品顾问说有个收藏家想买你的画!」
一位金玉吟他们美术馆长期合作的艺术品顾问今日和认识的两位收藏家去了画展,走到中国画展区,想起金玉吟说的画,就顺带留意了一下。
有个收藏家在画前驻足许久,顾问看他好像感兴趣,就趁机跟人介绍,说这是一位年轻新人画家的画。
那收藏家说:「新人?看着不像。风格飘逸老练,笔力传达厚重又不失婉约,看山体顶端隐藏在云雾的部分和往下过度的处理,还有那个牧羊人半掩在雾里,帽子和衣服的细节很妙,不像是新人能做到的。画画的是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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