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你跟她关系好像蛮不错,不然她怎么会给你的……嗯……饭店取名字?菜饭二五四,是不是?&rdo;简东平说到这儿又补充了一句,&ldo;这是丽丽自己告诉我的。&rdo;
&ldo;切!叫她取店名就是跟她好?&rdo;老板干笑了两声,接着又换了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ldo;当然喽,我也是男人嘛,有时候女人跟你发个嗲,头脑难免会发个昏,她当时说,这样好听,又说她喜欢,我就听她的了,反正也没啥两样。&rdo;
周谨的确很会发嗲,简东平对此印象深刻。
&ldo;那么,她是怎么找到你这儿的?我看你这儿连出租房子的广告都没贴。&rdo;简东平口气稍缓,他尽量不去注意地上的痰迹和桌上的油污。
&ldo;是熟人介绍的。在她之前,我这儿住过一个四川妞儿,也是在附近夜总会上班的,后来回家乡了。丽丽就是她介绍来的。&rdo;老板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红双喜眼,&ldo;住在我这儿的,一般都不想让人知道她们住在这里。&rdo;
&ldo;为什么?&rdo;简东平对此颇感困惑。
&ldo;原因么,一是因为我这里便宜,才300元一个月,她们那些小姐都爱吹牛自己认识有钱人,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住在我这儿这个破地方。另一个原因么,是因为她们有些人跟夜总会里的小白脸谈恋爱,就怕他们搭上别人,借我这楼上,正好可以看见夜总会的大门和二楼包房的走廊。&rdo;菜饭店老板嘿嘿地笑道,简东平估计,房子没出租前,他经常会趴在那里偷窥夜总会里的男欢女爱。
&ldo;那丽丽租你的房子是什么原因?&rdo;简东平问道。
&ldo;她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rdo;老板好像觉得这句话挺滑稽。
菜饭店楼上的小屋算是安静的住所吗?难说。
&ldo;也许她也喜欢偷看别人。&rdo;简东平露出一丝暧昧的微笑,试探地问道。
&ldo;她么,喜欢拍照,坐在窗口,喀嚓喀嚓,我见过好多次。&rdo;老板说。
&ldo;她都拍些什么?&rdo;
&ldo;不知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次,她拍了张男人走出夜总会的照片给我看,她对我说,老板,你一直说你会看人,你看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rdo;
&ldo;是个什么样的男人?&rdo;简东平问道。
难道是苏志文?他立刻从包里取出掌上电脑,快速从图片储存栏中找到了苏志文和沈碧云的合影,这是他前一天从周刊的图片资料库里调出来的。
&ldo;照片是隔了一段距离拍的,不过那男人的脸倒还清楚,斯文相,一表人才的,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嘿嘿,我看的人多了,这种男人对女人有办法,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do;老板有滋有味地说着,&ldo;丽丽的为了拍清楚那男人的脸,朝大街上大叫了一声,那个男人别过头来,她就喀嚓来了一下。&rdo;
&ldo;你看是不是这个人?&rdo;简东平把掌中电脑推到老板面前。
&ldo;哼,就这人。&rdo;菜饭店老板嘲讽地一笑。
&ldo;你只过他一次,怎么这么确定?&rdo;
&ldo;谁说我只过他一次?这人的脸我印象深得很,有阵子他经常在这一带晃,不过近一年没看见过他。&rdo;老板歪头想了想,&ldo;对,有一年了,我好久没看见他了。&rdo;
&ldo;丽丽给他拍照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去年3、4月份,反正她刚来没多久,她是一月份来的,就那段时间,具体记不清了。&rdo;
&ldo;你最后一次看见丽丽是什么时候?&rdo;简东平进一步问道。
菜饭店老板想了想。
&ldo;大概是今年的5月7日,长假最后一天,下午的一两点钟。&rdo;
&ldo;你看见她的时候,她在干什么?&rdo;
&ldo;嘿,她向我借了套旧西装,脸上粘了连撇胡子,妈的,像个妖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rdo;老板把嘴拉成一个长条,一副又厌恶又恐惧的表情。
原来那套宽大的西装是菜饭店老板借给她的。
&ldo;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哪儿?她为什么要这么打扮?&rdo;简东平问道。
&ldo;她说她跟人约好了,他们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rdo;老板把烟灰点在地上,&ldo;我也问她干吗要穿成那副怪样,她说,她不想让人认出她来。妈的,我想,认识她的人还不是一下就认出她了?&rdo;
这说明她是去见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至少对方从来没看见过她。她去见谁呢?
&ldo;她有没有说是什么游戏?&rdo;
&ldo;不知道。她没说,老弟,干这行的女人不会对别人说太多的,她们对最好的朋友也顶多只说三分话。不过,她跟你倒是关系不错,会把房门钥匙给你,她跟我说,没人知道她住这儿。&rdo;
&ldo;我也是第一次来她这儿,在这条路上找了半天,因为她只说她住在一家饮食店楼上,没说具体地址。。&rdo;
&ldo;你看吧。我见多了。&rdo;老板笑了笑。
&ldo;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她说要去外地,没说什么时候回来。&rdo;老板抽着烟,漠然地说,&ldo;我本来以为一个星期就能回来,谁晓得一去就是一个月,谁知道她去哪儿了。要不是她的房租一直付到这个月底,我早就不管她了,你别看我这破房子,想租的人还不少呢。昨天还有人来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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