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星河苑堆积如山的贺礼,却没有找到想要的那份。
宫人在我身后收拾,我问道:&ldo;所有的贺礼,都堆在这了?&rdo;
&ldo;禀公主,都收拾好放这儿了。&rdo;
我沮丧的走回阁子,或许是山路不便,如意没能及时送东西下山,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在西山过的如何,天儿又热,也不知风吹日晒成什么样了。
胡思乱想了许久,我扑在枕上委屈起来,走这么久,也不知道捎个书信,把我一人留在宫里,不管不顾。
指尖却碰到纸张的触感,我抬头一眼,顿时心花怒放,一封书信静静的躺在枕边,也不知道是何人送进来的。
撕开封泥,倒出一枚拇指大小,温润如玉的万事无忧如意扣。
羊脂白玉在灯下泛出盈盈的柔光,正中刻着一个镂空的扭花卍字,四周缀以祥云,白玉边缘镶金丝做莲瓣,密密的护着软玉。翻过去,反面细细密密的缀几行针尖小字,凑近眼前一看,俱不知是哪种文字,似曾相似却又无比陌生。
冰冰凉凉的玉,卧在我手心逐渐变得温润。我用绳子串起来贴在心口。
信封中还有一张字,上头寥寥写着:甚念无忧,连夜入梦,娇声唤吾归,不忍违其愿,不日则返。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要回来了!
从来不曾有这样的分离让我牵肠挂肚,每天给我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好了,再不要更多了,我难以忍受浓情的甜蜜和分离的枯寂。他在,每天都是今天,他不在,一切都是昨日。
说是不日将归,却整整拖了半个多月。
如意回来那日,母妃却偏偏要携我和铭瑜去芙蓉川避暑,我磨磨蹭蹭,想见他一面再走。
我知他上午要从西华门入宫,央求着母妃穿过御街,从西华门出宫。
母妃不解:&ldo;拱宸门更近些,走西华门要从御街穿行,这般兴师动众,怕是不太好。&rdo;
我晃着母妃的手:&ldo;走西华门能路过不少街市,我和铭瑜许多都不曾出宫玩耍,想听听民间鼓乐玩耍之声。&rdo;
宫里长大的人,尤其向往外面无拘无束的世界,母亲少时在宫外热闹之处长大,深宫十几载的寂寂无声,也很体谅我们的玩心。
&ldo;好吧,都依你。&rdo;
马车要出西华门,他还是不来,我赖马车上假装肚子疼,母妃揉着我的肚子问道:&ldo;可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东西了?&rdo;
我窝在母妃怀中直哼哼,皱着眉头摇头:&ldo;也不是很疼,就是涨涨地难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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