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被蛮横对待的一瞬间,许鸢疼得眼泪出来了,她脑袋昏昏沉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样态度的方式做这种事。
“谢盈朝……”她推他,男人纹丝不动。
谢盈朝一向内敛,就连最亲近的人也很难看出他的喜怒,很少会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
他盯着女孩,她反抗无用,只能闭着眼睛忍耐痛苦。
他想起今晚礼堂的舞台。
她如同一只翩跹的蝶,纯洁、轻灵,脆弱中带着一丝致命的吸引力,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吸引,任谁都不例外。
这样漂亮的一只蝴蝶,他很不想放她去到外面的大千世界。
周围环伺的猎手,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不,危险的是他。
他才是那个被觊觎宝贝的人。
在许鸢昏迷的时间里,谢盈朝一直在思考。
如果她没有来到庄园,人生会是什么模样?身边站着的男人又会是谁?
今晚不光谢斯止在他面前败露了痕迹,他车上那个裴家的小子似乎也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只要一想到,他的女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想到,在未来,她身边或许会站着别的男人,一想到,她心底深处对他根本没有感情,他就无法控制动作的粗暴。
她是他的。
就算对他没有眷恋,也不允许被别人觊觎。
经历了几个月漫长的忍耐,谢盈朝发现——他的感情比想象中还要深得多,对她的渴望几乎把他的理智焚烧成灰。
就连情绪都失控了。
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的类似嫉妒和不甘——这样的情绪,过去从未出现过。
蝴蝶被骤烈的风雨打湿,粘在了他的掌心里,只能孱弱地扇动着翅翼。
意识模糊时,许鸢听到谢盈朝在她耳边问了句:“谢斯止的感情,你知道吗?”
许鸢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
天边隐隐翻起了一丝鱼肚白。
庄园后那荒凉的地带几乎没有人去,热烈的簇拥着这里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玫瑰田。
在花匠的照料下,玫瑰的花期很长,盛夏里依然浓烈。
小楼后的池塘荒废了许多年。
只是谢斯止记得,在他小时候,这里曾经是片荷塘。
每逢夏日荷花盛开,母亲会在盛夏时摘莲蓬,剥莲子为他煮甜汤。
小谢斯止不想她太辛苦,有时晚上会一个人偷偷溜到池塘边摘莲蓬。
在寂静的深夜里,他总能听到,从女人房间的窗口传来的压抑、痛苦的声音。
许多年前的记忆,和此刻影影绰绰重叠在一起。
许鸢在哭。
并不是撕心裂肺,而是隐忍、嘶哑的,小声的啜泣:“谢盈朝,我不要了……”
下一秒,她的声音就被尽数堵回唇中,归寂于黎明前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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