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社那一座建筑的堂内,蔓生正陪着董事元老在下棋。
前方一道门掩住了大半视线,余安安一颗心还紧凝着,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谁也意料不到。
“余秘书,你快看……”忽然,耳畔传来程牧磊的声音。
翠绿院子小径深处,正是尉容携宗泉到来。
阳光下,高大的身影分外显眼俊逸。他黑色西服配着白色衬衣,是一道不可击败的高墙。
这个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光是出现就能给人安心感觉。
而容少便是!
两人心中一喜,瞧着尉容一行走近,皆是抬眸呼喊,“尉总!”
同一时刻,堂内还在陪伴董事们下棋的蔓生也听到了这声呼喊,她已经知晓是尉容到了!
尉容停步在廊道上,垂眸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对后方的宗泉道,“小泉,你也在外面等着。”
于是,廊道上立刻又多了一道跪坐身影。
尉容径自入内,当门被打开的刹那,瞧见里面的一幕。
宽阔的木质厅堂内,空旷而且幽静,矮柜上燃着一缕檀香,香气幽幽散开,环绕在整座厅堂之中。墙上挂有猛虎下山图,下棋犹如两军对战,猛虎出山自是争锋。
林蔓生背对着自己,面上诸位董事下棋。
此刻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在抵挡面前一排猛将。
但气氛竟在她的掌控下显得安稳融洽,她正笑着喊,“陈老,这一步棋您又要怎么下?可得让着我一点……”
“各位董事,是尉总到了——!”立刻的,堂内下属也开口禀告。
众人纷纷望过去,瞧见尉容朝他们走来,他不疾不徐前行,来到了林蔓生的身旁,随即同样跪坐而下,姿势干脆不带多余动作。
“今天几位叔伯这样好的雅兴,特意请了蔓生来这里下棋。”尉容微笑问候,随即问道,“蔓生,下的怎么样了?”
“我的棋艺当然及不上几位董事,所以还没开始下就注定是惨败。”蔓生侧目看向他回道,“现在只是纯粹作陪而已。”
明里轮棋局,但实际上两人却在互通讯息。
下棋注定惨败,已然说明事已至此,她已经认下一切!
尉容眼眸骤然一凝,面上不曾有变化,又是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叔伯们也是该让着她一些,可别欺负了她不善棋艺。”
董事们定睛回神,下棋的那一位依旧还在继续落子,另外一人道,“尉容,今天本来也不该把你再请来,让你跑一趟。但是有件事情,的确是需要和你核实。”
“您老请说。”尉容应声。
新一轮对弈又已经开始,蔓生蹙眉,这一回可不能有偏差。
……
“襄城恒丰集团尉孝礼拿下的那起汽车工业大型项目,期间是不是因为一场棋局而输了利润比?”元老发话。
尉容回声,“是。”
“那一天下棋的人是林蔓生?”
“是。”
“你和尉孝礼当时都在场!”
“是。”
“你们也都知道恒丰顾总和她曾经是继兄妹的关系!”
“是。”
起先的质疑却因为他不曾更改的回答,到了最后连问话都成了肯定句。一番求证后,两人的口供几乎一致,只是还有一点,元老再次发问,“林蔓生声称,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过,是她假公济私公私不分,你同不同意!”
蔓生还在下棋,但是心思却有些游移:尉容,千万不要护我,我已经承认。
这个时候,如果他还为她出声,那才是前功尽弃,更会惹人非议。
“不知道几位,是想要怎样处置?”尉容直截了当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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