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笑看着自己的儿子,拉住他的小手,这样就不至于会牵动自己的伤口。
她温柔说道:&ldo;额娘没事,不是没睡好,额娘只是胳膊痛痛,所以不能抱着念哥儿了。&rdo;
念哥儿的小脸上顿时便像光绪一样露出了心痛的表qg,那两张肖似的一大一小的面孔看得婉贞睁大了眼。
人都说朝夕相处是能够潜移默化的,此话果然不假光绪和念哥儿虽不是亲生父子,但相处得久了,彼此影响之下,竟也能如亲生父子般相似。不得不说,人这种动物,终究是很奇妙的
念哥儿便嘟起了小嘴儿,朝着婉贞的胳膊&ldo;呼呼&rdo;了几下,然后说道:&ldo;额娘,念哥儿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rdo;
婉贞的眼中不禁便浮起了泪珠,很想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此时却不被允许,只得用力握着他的手,含泪笑道:&ldo;好,念哥儿乖,额娘现在感觉好多了&rdo;
光绪也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母子说话,脸上是一径宠溺和深qg的笑容。
不一会儿,奶妈又抱了悦哥儿进来。因着婉贞受伤的关系,光绪原不允她再给悦哥儿喂奶。然而婉贞却想起在后世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若是在哺ru期突然停止喂奶,奶水就会慢慢减少甚至提前断奶,便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光绪拿她无法,只得由着她去了。
将养了几日,正如医生们的诊断,在包括光绪在内的所有人的jg心照料下,婉贞的身子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恢复起来。
载洵等人对刺客的审问也有了眉目。
婉贞遇刺的消息只在一小部分人的圈子里扩散开来,知qg人都是些老jian巨猾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此事对大众,甚至是对大部分的朝廷官员来说,都还是个秘密。
所以载洵等人对刺客的审问就是在秘密的环境下进行的。
虽然那刺客嘴很硬,但综合各种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之下,他们终究是找到了点门路。
然而这个进展并没能让他们感觉好一点。
载洵就y沉着脸来求见光绪。
此时光绪正与婉贞一起,在chuáng上摆开了棋盘消磨时间。听到钟德全的禀告,光绪笑着下了chuáng,亲了她一下然后说道:&ldo;我去去就来,你可不许偷步&rdo;
婉贞抿嘴而笑。
她的棋力本就不如他,这会儿几乎已经是溃不成军了,眼看着就要输掉。
载洵就像是个从天而降的天使,挽救了她全军覆没的命运,她目送着光绪走出门去,就立刻吩咐喜烟和小东子赶紧将棋子都收了起来。
她不偷步,可她把所有的棋子都收起来,这下还怎么下?
喜烟和小东子便一边做一边在旁掩嘴偷笑。
光绪说的是一会儿就来,然而婉贞等了又等,等得昏昏yu睡,他却也没能回来。
她便有了丝诧异。
自从受伤以后,光绪就差没用裤腰带将她拴在自己身上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即使处理国务也多是拿到寝宫里来,就在炕桌上解决。
这还是他在她受伤后第一次离开那么久的时间。
莫不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qg,才导致他不能够尽快回到她身边?
想到这儿,她便不禁有了一丝担忧,赶紧叫了小东子前去探听消息。
不一时,小东子回来了,却是跟着光绪一起回来的。光绪的脸色很是y沉,看上去有些吓人,婉贞见了,不由得又是一惊。
&ldo;皇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rdo;她问道。
光绪勉qiáng笑了笑,看着她说道:&ldo;没事。老六过来,只是说刺客的事qg有了眉目了。&rdo;
婉贞的心不但没有放宽,反倒更加紧张起来。
&ldo;什么眉目?&rdo;她追问道。
光绪这种yu言又止的神态已经足以证明,有什么事很不对劲。
光绪看了看她,本不yu让她担心,然而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惊人,他竟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qg绪,被她瞧出了端倪。
况且,这件事qg与她有关,早些告诉她,让她心里先有个底,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他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说道:&ldo;老六他们查探的结果,那人应该跟北洋余孽有些关系。我们跟北洋的争斗虽然赢了,但要将他们的羽翼铲除gān净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那些余孽们贼心不死,还都是些亡命之徒,明知无望也想要拉些垫背的人。&rdo;他又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丝毫没有发现桌面上的棋子和棋盘早已不翼而飞,缓缓说道,&ldo;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不曾对你的行踪保密,结果被他们知道,就派了刺客混进客人们当中,伺机行刺。&rdo;
婉贞听得心中沉重不已,喃喃说道:&ldo;可是……我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就算他们得手了又有什么用?对大局丝毫没有半点影响。&rdo;
&ldo;谁说没有影响的?&rdo;光绪摇了摇头,苦笑着说,&ldo;至少,对我就是个致命的打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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