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碗筷摆上了桌,酒席即将开始。
段飞跟田玉芬坐在里屋偏僻角落,这是田玉芬要求的,她怕段飞坐在显眼的地方,又会招惹别人的辱骂。
“小飞,你咋坐这呢?叔在上桌给你安排了位置。”刘福贵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越是贫困的地方,等级划分越是明显,村里有习俗,哪家不管是红白喜事,都得在屋里最靠近祭台地方摆上两桌。
这两桌称为上桌,能坐这两桌的人,非得是当事人家的长辈,或者村里有名望跟家底富裕的人,说白了就是有钱有势的人。
刘福贵是亲眼见到段飞跟李秀丽进宿舍楼的,就凭段飞跟李乡长这亲密关系,段飞就是小刘村最有地位的人。
上桌少了谁都行,可绝不能少了段飞,要是开罪了李秀丽,整个小刘村都得倒霉,那样就麻烦了。
“福贵叔,我坐这里挺好,上桌可不是我能坐的。”段飞忙委婉的拒绝,他连显眼的地方都不敢坐,何况是最引人注目的上桌。
“小飞,谦虚是种美德,可过于谦虚就不好了,这上桌你都不能坐,放眼村里,谁还能坐啊。”刘福贵谄媚地道。
“刘福贵,你还是人吗?小飞送了你那么多红包,你竟然还帮着孙老黑羞辱小飞。”田玉芬怒气腾腾地道,她以为刘福贵这是要帮孙老黑一起羞辱段飞,才特意让段飞到最引人注意的上桌去坐。
“你这婆娘懂个屁,谁要羞辱段飞啊!”刘福贵不明所以,狠狠地瞪了眼田玉芬。
孙老黑要羞辱段飞!
真是好笑,孙老黑有啥炫耀的资本?不就是有一个当医生的女婿。
在刘福贵看来,段飞能进李秀丽的宿舍,俩人很有可能是情侣关系,段飞不羞辱孙老黑就不错了。
“小飞,这回听叔的,咱们到上桌坐去。”刘福贵不愿再说了,拉着段飞就往上桌走去。
田玉芬怕段飞受欺负,也紧跟了上去,她是村长老婆,也是有资格坐上桌的。
可是段飞屁股还没落坐,屋里众村民目光齐唰唰望着他,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菜市场般喧闹起来。
“段飞竟然能坐上桌,他没钱没势的,凭啥啊?”
“村长忙昏头了吧,老子都比段飞有资格做上桌,真是乱搞。”
“有意思,待会有好戏上演了,孙老黑果然心机深,竟然想到这招来羞辱段飞。”
……
虽然村民们不满刘福贵的安排,却没人站出来说话,村长的威言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挑衅的,谁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段飞,你个小崽子,这上桌是你能坐的吗?快给我滚出去。”孙老黑这时走了出来,看到段飞坐在上桌立马就上火了。
“孙老黑,谁他妈愿意做这个上桌啊!是村长硬拉着我来坐的。”段飞也恼了。
孙老黑有些不悦的望着刘福贵,皱眉道:“村长啊,你咋安排段飞坐上桌!他不是村官,家底也不富裕啊。”
上桌的人员必须是有权有财,这寓言着订婚当事人将来能权财皆收。
段飞没权没财!
刘福贵听到这种言论,就觉得好笑,凭段飞跟李乡长情侣关系,以后段飞随便当个官都比村官要大。
只要当上官送礼的人还会少吗?钱财自然是滚滚而来。
“孙老黑,我的安排自有道理,你知道段飞如今的身份吗?他跟乡……”刘福贵忙停止说话,感觉自己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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