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转头,对车外翻了个白眼后解锁了车子,车门一开萧之满就钻了进来。
抱歉,能再去这里一趟吗?
行啊,反正我今天不是司机么。苏珏还想冷嘲热讽两句,侧目看见萧之满握着安全带的手在发颤,霎时没了声。
萧之满面露难色,唇瓣泛白,指尖颤抖着刮拧在安全带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像是要把什么看出个窟窿。
反观后面的元槿好像也受了打击,咬着唇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情况?
绕是苏珏心里还有百般不满,还是暂时放下了自己的那些情绪,这两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不太好,特别是萧之满,苏珏感觉她的颤抖都带动了车子行驶中的晃动。
喝点水吧?车子在一个长红灯停下,苏珏从储物格里拿了两瓶水出来,一瓶扔给后面的元槿,另一瓶打开后递给萧之满。
萧之满自然接过,没说答谢的话,倒是元槿的视线火热地看向她,又根本没看苏珏的道了句谢。
苏珏摆手,一边踩下油门,一边目视前方跟着导航方向行驶,她没看错的话目的地好像是家孤儿院。
所以是查到了元桦的消息吗?
苏珏没问,安静地充当着自己工具人的角色。怪不得萧之满刚才那样说,找到了也好,对她的病情无疑是一剂良药。
萧之满捏着塑料瓶,脑子里乱嗡嗡地回荡着刚才那位老师傅的话。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她好像是有一个女儿。
老师傅在这个小县城呆了一辈子,对萧之满说的那个人女人有点印象,毕竟县城地方不大,孤儿院搬过来后帮助了好些被遗弃的孩子。
那些孩子运气好,正好遇见了孤儿院搬来,瘦的哟,只剩皮包骨了。
还有的,流浪的时候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身上都是伤。
小桦也是吗?谁也不知道,除了找到那个女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小桦走失后过的是何种生活。
萧之满指甲掐进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至少现在确认了一点,带走小桦的那个女人就在这座小县城的孤儿院里工作,而那张照片是女人为了感谢老师傅对孩子的救命之恩,特意带着锦旗去老师傅诊所里拜访时留下的合照,秦一水裁掉了老师傅拿着锦旗的另一边。
当年小桦被送来时已经烧得不省人事,要是再晚一些才来就医说不定就要烧坏脑子。
细微的疼痛感能够让萧之满的情绪冷静一些,萧之满在心中祈祷着那个会带小桦去看医生的女人能够善待小桦。
车子又开了十来分钟,停在孤儿院外面的时候,苏珏觉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
萧条。
说是孤儿院,其实看起来更像是旧厂房改造出来的,守卫只是一位年迈的老大爷。
你们找谁?老人说话含糊,老花眼镜下的瞳孔浑浊不堪,却也用不太宽厚的身躯守护这片土地。
萧之满声音中夹着希冀,您好,我们找。。。。。。
等她们再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正午的阳光刚好照在车身上,柔和的光线不偏不倚地落在脸颊。
萧之满!
满满!
元槿还来不及伸手,距离萧之满更近的苏珏已经先她一步将人搂住半扶了起来。
苏珏抬手摸到萧之满的额头,冷汗打湿了她的脖颈,羸弱到不堪一击的萧之满在苏珏担忧地注视下彻底地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坐诊的沈之青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通讯里的人语气着急,说话带着浓浓的火气,说了不要在这里到处乱跑,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那边的人应该是口头教育了谁后才对接通电话的沈之青说道,您好,请问是沈之青女士吗?这里是第五人民医院,这里有一位名叫冢澄的患者您认识吗?
沈之青心里咯噔,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她还没开口,对面就发出嘶喇几下刺耳的电流声,拉扯两秒后那边传来一道孩童哭泣的抽噎。
姨姨。。。妈妈。。。流血。。。
八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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