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跟他掰扯,低声对周菡道:“快喝!跟这小子说不清的。”
两人立即仰头。飞快地将酒喝了,周菡还呛了一下,脸色越发娇艳。
苞谷见他的愿望又一次被忽视,不禁怔住了——这可是少有的事。他很少主动要求什么,今晚两次提出要求,大哥都不理他,真真史无前例!
看着苞谷脸上委屈无措的神情,众人再次绝倒,使劲揉肚子。
兄弟姊妹们忙将他抱开,耐心地跟他解释。说这酒只能大哥喝,盖头只能大哥掀。
苞谷问为啥。
为啥?
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哪有为啥!
香荽为了他不再执着。便将那红盖头搭在椅子靠背上,哄他用秤杆去挑,说是掀盖头。
苞谷对周菡瞅了一眼,当即指出关键:“没有新娘子。”
大哥掀开红盖头,就看见那么美的大嫂;他不用掀开盖头。就知道下面是块死木头,这掀了有啥意思?
香荽、青蒜、绿菠面面相觑,都没主意了。
忽然秦溪跑过来,扯下红盖头,往自己头上一罩,笑道:“我当新娘子。苞谷你来掀。”
苞谷这才高兴,觉得有些真了。
虽然秦溪头上没戴跟大嫂一样漂亮的凤冠,不过玩嘛。不必那么真的,过家家都这样。
两娃儿闹得不亦乐乎,众人觉得一双眼睛不够使,又要看新郎新娘,又要看他们。笑做一团。
板栗将各项程序走完了,方才对苞谷道:“苞谷。大哥好容易才娶上媳妇,你还来抢风头?”
今天他和周菡才是主要人物好不好,咋都围着看小娃娃去了哩?
苞谷这时也懒得理他了,一心一意跟秦溪玩掀盖头。
周菡见刚进门就有这么多趣事,低头微笑,对夫家的生活期盼起来。
然而,板栗的郁闷还没结束。
当他出去应酬各路客人后回来,大家伙忙在喜娘催促下出去,唯独苞谷不肯,“我要跟大哥睡!”赖在床上不肯下来。
板栗听后眼睛睁老大。
敬文娘忙哄道:“今儿你大哥成亲,你不能在这睡。”
苞谷不信道:“我昨晚睡这的。”
昨晚,他作为压床娃娃,跟大哥睡了一晚上。
他满脸的质疑,虽然没有说出“过河拆桥”这样的话,但神情表达了这个意思。
因为,本来他不乐意跟大哥睡的,他跟爹娘睡惯了,不愿意跟别人睡;按照清南村的规矩,也该玉米和花生这样的小少年来压床,然板栗实在喜欢苞谷,又是哄又是求,许诺晚上讲好听的故事给他听,才把他哄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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