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分钟。
两个十分钟。
很多很多个十分钟。
他的舌像是要融化在她的口腔。
无止,无尽。
起初,许茕茕担心纪寒灯失控,时刻紧绷着身子,后来被折腾得一丁点儿力气都没了,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在医院陪床损耗了她不少精力。
纪寒灯怕吵醒她,没有再继续。他压下眷恋与不舍,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整理好她凌乱的衣摆,然后动作轻柔地将许茕茕抱在怀里,吻了吻她额头上还没消下去的疤,满眼餍足,毫无倦意。
他想要的,不只如此。
可没关系,她已经接受他了。
太贪心的话,会惹她不高兴。
反正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们慢慢来,姐姐。
第二天早上,许茕茕率先醒来,明明滴酒未沾,却有种宿醉断片的迷惘感。
等她慢慢回忆起昨夜的荒淫场景,唯一的念头,是想把头蒙在被子里尖叫。
昏了头了。
真是昏了头了。
浅浅接个吻也就罢了,她怎么会默许他干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原则呢?底线呢?姐姐的威严呢?
下次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一定!
纪寒灯环着许茕茕的腰,脸深埋在她胸口,睫毛低垂着陷入沉睡,呼吸又浅又热地洒在她胸前。
许茕茕打量着他乖巧安静的睡颜,苍白娇弱的少年模样仿佛与当年没有丝毫区别,她心中的懊恼一点一点散去,只剩下无尽柔软。
即便他们已经正式在一起,已经干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可他是她的弟弟,她是他的姐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不过是爱上了自己的姐姐,而她不过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
从小到大,他们一直以家人的身份爱着对方,今后,这份爱会比之前更加炽烈牢固,仅此而已。
正这么自我说服着,她忽然觉察到小腹正被某个滚烫的硬物顶着,顿时条件反射一巴掌扇向怀中人的脸。
“纪寒灯!你有完没完!”
这小子该不会从昨晚一直硬到现在吧?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温馨氛围全被他毁了。许茕茕咬牙切齿。
纪寒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姐,这是晨勃。”他眼底泛起委屈,怯声解释,“我控制不了的。”
许茕茕:“……”
怪不得以前他们每次一起睡的时候,早上他都会先一步起床,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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