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婶捂住心口,眼睛都直了,狭长精明眼睛都瞪溜儿圆,都头不敢转了:“弟弟,你可不要吓我,大姐胆子小!”
她向来信奉鬼神,从没见过褚宁刚一照面就蹦出这么一句,加上她最近头发确实疯掉,连日来发量几乎少了一半,之前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去医院检查花了不少钱也没看出啥毛病。
好不容易放了心怀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突然听到“剃头鬼”三个字,顿时便觉脊背生凉,背上好似真背着什么似,站在原地不受控打起颤。
褚宁把蔡婶惊慌看在眼里,古井无波目光从她身后收回来,摇头说:“我与婶子素不相识,吓唬您有什么好处?只是看你身后跟着这只剃头鬼似乎对你怨气十足,不出几日怕是能把您这头发全薅个干净,这才好意提醒一句。”
说完,他露出一抹好奇表情:“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剃头鬼恨不得从你头皮钻进你脑子里,我瞧着它怨念极深,指不定真能让它得逞呢。”
蔡婶欲哭无泪,慌乱地不停从头上往下扒拉她看不见东西,但是越扒拉头发反而掉越狠,一根手指不小心被头发缠住,稍一使劲居然拽下了一大缕!
蔡身看着这缕头发,脸色瞬间惨白,牙齿止不住磕碰:“这、这……我万万没有得罪过什么剃头鬼,他为什么要祸害我啊!”
褚宁笑笑,神情却没见有什么笑意,淡淡道:“那谁知道呢,这恐怕得问问您自己最近做过什么了。”
蔡婶茫然地反问道:“我做过什么?”
她露出一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模样,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肩膀上毛披肩,突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片刻惊慌,缩缩脖子不吭声了。只是毛披肩却从肩膀上拿了下来,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这时,康主任母亲跟妻子听到走廊上动静,把屋门打开,见几人都站在门口,惊讶了一下,连忙将他们叫进了屋。
“蔡婶来了。”康母先招呼了声蔡婶,但不知道为什么,往常十分泼辣人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弓着背缩着脑袋,还时不时神经兮兮地扭头看眼身后。
怎么奇奇怪怪?康母微微皱了下眉。
康主任妻子邹舒兰则把视线落在褚宁身上,面皮很嫩,疑惑道:“这位是……你学生?”
康主任带诸宁来是打假,当然不能让妻子知道是自己学生。干咳一声,介绍说:“这是我请来驱邪大师,姓褚。”
邹舒兰没想到自家老公还真给带了个大师回来,震惊之余,打量起褚宁年俊秀好看面容,又有些起了些疑窦,露出些不太信任迟疑表情。
真不是学生?瞧这年纪应该正读大学吧?
这位驱邪大师也太年轻了吧,感觉不如屋里仙娘娘看着靠谱啊!
这么一想,邹舒兰试探问:“不知这位褚大师,都有些什么本事?会请神吗?还是可以召来地府鬼兵鬼将、黑白无常什么?”
康主任:“……”妻子都从哪看这些乱七八糟!
诸宁:“你说我都不会,而且……”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黑白无常是索命,一般有人将死时才会来。况且现在地府杂役不少,黑白无常怎么也算个官,很少会出来了。”
邹舒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受教受教了。”
康主任:“…………”
康主任就当褚宁是帮自己来拆穿神婆骗局,哪能有什么本事?见妻子问起,他倒是不知要怎么讲了:“他……”
邹舒兰眼睛一瞪,道:“你吞吞吐吐什么,说呀?”
她自诩不是什么容易上当受骗人,就是请仙娘娘来,还是有相熟邻居蔡婶做足保证,拿她们家自己身上真实案例证明过那仙娘娘是有真本事人,这才放心把人请到家里。
而对于这个年轻大师,若是康主任现在说不出个三七二十一,邹舒兰脾气可不小,怕是能当场把人打成骗子,直接连人带轮椅都轰出家门!
褚宁看这情况,却不慌不乱,直接对邹舒兰道:“女士可是听说过长生科技总裁?”
长生科技总裁?邱长生吗?邹舒兰作为桐城电视台节目副总编,不久以前还策划过一起针对邱长生专项访谈节目,自然是对这位本地新锐富豪企业家非常熟悉。
可突然提他做什么?难道这位褚大师做玄学生意还做到长生科技头上了?
那可是游戏公司总裁,可别开玩笑了!何况也没听说邱长生信这个,看起来更像是无神论者。
邹舒兰正疑惑着呢,结果就看眼前这位年轻大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白皙纤长手指点吧点吧,调出一单微信转账记录,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褚宁扬了扬下巴,故作高深姿态,一副宠辱不惊模样淡淡道:“巧了,我上单生意,是跟邱总做,康主任也在现场。”
康主任愣了下,想起之前邱长生大手笔注资,立马跟着点头附和说:“对对对,我亲眼见到邱总在褚大师那里买了不少符。要不是有邱总在,说实话我都不相信。”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为了给诸大师撑腰,邱总还给学校注资五百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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