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清楚,等四爷回来我问问他罢。”
韩龄春未必会要这个钱,他都没跟陈岁云提过。
三少奶奶应好,又道:“四弟有他自己的事情做,不见得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
陈岁云看了眼三少奶奶,笑着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三少奶奶对他态度的变化,想必其中韩龄春做了什么。
说起来,三少奶奶摆出一副照顾陈岁云的姿态,但她的年纪未必有陈岁云大。可是在老宅里,似乎没有年纪和男女之分,陈岁云的年纪和性别已经不重要的,他的身份就是四少奶奶,尽管他觉得这个名称让他头皮发麻。
等韩龄春回来,陈岁云把这八百块钱的事情跟他说了。
韩龄春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下,道:“要,为什么不要。”
八百块钱表明韩家已经有人承认陈岁云的身份了,不然韩龄春费这个劲是为什么。
“八百块钱,真不少了。”陈岁云道:“你三哥的工资一个月才多少,我看你们的花销都是在这月钱上罢。”
韩龄春道:“老爷子维持家族的一种方式罢了,我们几个人没成年之前是四百,成了年八百。韩家旁支,那些老幼妇孺,按人头一个月二十。”
韩龄春卷起衣袖,拿起陈岁云手边的扇子,“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花销?可这些钱花出去,就一定能收到比这些钱本身更高的价值。”
陈岁云啧啧称叹,道:“你们家,是打算封建复辟呀。”
韩龄春笑了,老人家宗族观念很重,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至于另外的收益,韩龄春觉得根本无关紧要。这是他与他父亲观念和手段上的不同。
次日天气阴沉,不见太阳,但是闷闷的,像是要下雨。
陈岁云带着一个大匣子出府,按照纸片上的地址去找会修补头面的匠人。黄包车夫最后拉着他到了个小巷子,门脸不大,但是房间很深。
“有人吗?”
屋里出来一个人,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二三十岁,穿着灰布褂子。
“你找谁?”
“我找高先生,”陈岁云道:“我有一件东西请他修补。”
年轻的男人看了看陈岁云,道:“我就是。”
陈岁云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大师这么年轻。
高先生把陈岁云领进屋子,进了门,便觉得屋里清凉。
“什么样的东西?”
陈岁云把东西拿出来,是一件珠子盔头,满圈的银丝烧蓝蝴蝶,坠有上百颗硕大圆润的珍珠。这些珍珠一样大小,一样色泽,珍贵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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