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a:别生气嘛,我们就随便问问!
室友b:那你为啥忽然从家里搬出去啊?
言决:我自己更生你也要管?
室友b:你搬出去自力更生,荆棠反而在你家赖着?
言决:你要是也没了爸妈,我也欢迎你来我家赖着。
室友b:操,言决你有病吧?!
言决:你第一天知道我有病?
言决:少管荆棠,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室友c:?啥情况啊都别吵了!
言决烦躁地咂了下嘴,直接把寝室群退了。
反正他跟这群人的关系也就一般般,都要毕业了,不如直接划清界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言决把手机塞回外套衣兜里,却忽然从里面摸出一张宣传单。他一下子想起来,这东西是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发给他的,他见对方很辛苦的样子,就没有拒绝。
这是一张培训机构的宣传单,宣传的无非是考研辅导、专升本辅导之类的培训班。在车上无聊,言决就干脆把宣传单上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就被成人高考这一栏吸引住了目光。
之前跟江熠然闲聊的时候,言决听他说过,他其实很遗憾没能去读大学。言决也替他感到遗憾,因为江熠然高中的时候成绩非常好,高考成绩也很出色,完全够上重点大学了。也不知道江熠然的爸妈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成绩优异的大儿子放弃学业去打工。
言决把这张宣传单叠好,重新放回衣兜里。
言决的毕业论文很早就已经定稿,预答辩之前本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学校,但关系要好的老师喊他回学院里帮下忙,他也无法拒绝,只好趁着工作不那么忙时又往回跑了几趟。
也就是在回学校帮忙的那几天里言决才发现,荆棠被包养的流言竟然传得连学弟学妹们都知道了。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可是他自己跟荆棠的关系也正僵着,之前还一气之下把荆棠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如今也实在拉不下脸去告诉荆棠这件事。
荆棠在商学院里的好朋友还挺多的,就算他不说,也有其他人会告诉荆棠被传流言的事吧。
直到预答辩那天,他看见荆棠顶着一副毫无防备的表情走进会议室里,才意识到,这个笨蛋居然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荆棠同学,给我们分享一下心得体会呗?”有个人伸出手来,状似亲昵地勾住了荆棠的脖子,奚落他道,“跟老头子上床是什么感觉啊?”
说话人是郑震,从大一开学那会儿起就跟荆棠不对付。
荆棠没有做声,后背有点僵硬。从三月末以来,他生活的重心几乎都放在去世的父母和债务身上,前些天虽然在赶论文,但是也只跟论文导师有交流,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班上的同学,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
如果是从前,有人嚼舌根让他听见,他一定会理直气壮地骂到那人哭着回去找妈妈,可是在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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