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春安慰他好几次了,但是她也没有能力把话说得太死。
到最后索性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直接对薛盈道:“我也不过是……就是我们那个组织里面,非常非常不起眼的一个人。”
“我没法给你承诺。一定能哪天哪刻哪时哪分回来,但是我尽量早早回来。”
“我在有个很厉害的朋友,她可以帮我的。”卫听春弹了下薛盈的脑门说,“你能不能不再发病了。”
薛盈久久未动,这一次确实是卫听春给他承诺最多次的时候。
可是他的心中十分不安,更多的也是……不舍。
他上一次因为卫听春一个承诺,整整等了好几个月,但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等好几个月的能力。
他……一天都不想和她分开。
一天都不想。
但是这种话,薛盈是不敢和卫听春说的。
她已经整天在说他黏人,不懂事了。
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好久,一个满心慌张,生怕卫听春一去不复返的慌张;一个满心无奈,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无奈的无奈。
当然了,无奈的间隙之中,还有一点点得意和暖心。
这种被人在意,被人迫切需要的滋味,也就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懂得。
对卫听春来说,这珍贵的就像是春天润泽万物的细雨。
因此她显得格外有耐心,这些天都在安抚薛盈。
不过空间倒计时在呢,他们停留这客栈,距离皇城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今夜要连夜出发,才能敢在明早上成功脱离世界。
“走吧小祖宗。”卫听春拉薛盈起身,给他把熊皮大氅套上,说,“你得让我顺利脱离世界,才不容易被发现我要乱搞啊。”
薛盈抬起头,终于点了点头。
眉心还皱着,把那颗红痣都快挤没了。
卫听春伸手搓了下他的眉心,说:“好了,你别逮住我发小孩子脾气。”
“我确实比你大一点,但是我的形态永远停留在十八岁。”
薛盈闻言笑了笑,说:“那比我还小。”
卫听春见他终于笑了,这才松口气,一行人连夜赶路,在黎明之前,终于抵达了皇城附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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