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薛盈并不害怕。
他抓着卫听春显现灵魂编码的那根手指,像一个虔诚又狂热的信徒。
他说:“能分得清,你在,就是真的!”
卫听春:“……”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她伸手摸了一下薛盈一直红得像桃子一样的脸蛋,果然他又发烧了。
“收拾收拾跟我换个地方,得找个厉害点的医师给你开药。”卫听春掐着薛盈的腰,直接一使劲儿,就像是拎孩子一样,把薛盈从她腿上拎到旁边坐着。
顿了顿,又压着他的侧颈,把他压倒在床榻上,拍了拍,说道:“躺一会儿,烧这么热,头不昏吗?”
“你等着,我给你找个厚实点的披风裹着。我们去县里找大夫。”
她看到这一对老夫妻的屋子里其实挂了一块熊皮袄子的,很旧很脏了,她本来有点嫌弃,但是薛盈发着烧这大冬天的,总得有东西御寒。
她拿着用了,给他们多留点钱,他们就能买一个更好的。
不过卫听春起身要去拿,薛盈却把她再度抓住了。
“不用去。”薛盈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卫听春之后,就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温顺。
他被按倒在那里是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揪住卫听春衣袍下摆道:“我这不是风寒,旧疾而已,每年冬天都会犯的。”
“烧不死,几天就好了。”
他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卫听春,生怕一走神,她就要不见了。
“我难受,不想动。”
卫听春闻言眉头皱出了一道竖纹,脸上也出了两道子横丝肉,看上去不像是心疼人,像是要杀人。
她皱眉道:“什么旧疾?”那个张大夫不会真的说准了吧?
薛盈抿了抿干涩的唇,唇角破了一块,涌出了一点血丝。
他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一下,乖巧地实话实说:“是一种毒。我中过毒。”
“你之前怎么没有说过?”还真让那个大夫说准了!
她回到薛盈身边,坐在他身侧,问道:“我七月待了一个月,你根本没发过病……毒。”
薛盈的嘴唇水光盈盈,他看着卫听春,笑了下,又涌出一点血丝。
“这个毒要冬天才发作的。”
“那我们回太子府,你府内备了解毒药吧?至少是能缓解的。”
“没有。”薛盈说,“这毒是塞外北越的毒,大乾没解药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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