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些日子对军人歌功颂德的新闻在此时起到了关键性作用,2010年12月31日,首都跨年夜发生车祸,导致现场险些发生火灾,而后,某位正值休假官兵此时正在附近,解救一家四口,因此受伤,而后新闻开始大篇幅报道此次事件,虽未写清楚名字,但足足是个背影,烧成灰她都认识,那人是谁?是她老公,是与他结婚一年多的陆景行。
她能如何?
不能如何呀!他走的时候那么坚决果断,她能如何?陆景行啊!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他人生当中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规划好了的,每一步路都是算计好了的,能如何啊?不能如何啊!
她是沈清,该干嘛干嘛,该上班上班,该出差出差,哦对,该出差出差,是的,她年初有个出差。
出差吧!陆景行受伤了?与她何干?
她说过的,不管如何,她只会在江城,首都?天高皇帝远,她去不了。
上午九点整,陆太太出门,未拿行李。
路上,章宜开车,驾驶座上太阳洒下来,温暖如阳,望了沈清一眼,道了句;“不是后天的出差行程吗?”“提前了,”她答,话语凉凉。此时,车内广播正在播报首都跨年夜撞车事件,主持人磁性嗓音从广播内流露出来,充斥整个车厢。
【昨日晚十点,首都四环发生一起交通事件,事发突然,导致整个四环交通堵塞,围的水泄不通,更……】广播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沈清伸手关掉了广播,将主持人放话语阻了,章宜有些疑惑看了她一眼,而后问道;“怎么了?”“有何好听的,”她语气僵硬带着丝丝不自然。
章宜好笑道;“你这话就无厘头了,关心国家大事啊!首都那种地方发生如此事还能上新闻的,证明是大事啊!你看看新闻联播,自古天子脚下出的可都是好事,哪有什么坏事啊?今日可真是头一遭,”言罢,章宜打着好气的幌子按开广播。
只听闻广播还在继续。
中间的长篇大论因沈清的打岔被忽略掉,章宜只听见如此一句后厝,而后不悦的看了眼沈清,广播停了之后才淡淡道;“看看、被你打岔了吧!”
沈清闻言,未做声。
为国为民的人怎能不被外人歌功颂德?
陆景行的一言一行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都是首都当权者的套路。
外人不懂,她懂。
可、懂又如何?
真受伤了吗?不见得。
不见得。
她是如此想的。
车里堵在机场通道上,章宜不疾不徐,撑着脑袋靠在一侧,悠悠然的等着堵车,因知晓今日是高峰期,所以他们预留时间足够充足,完全不用担心会堵在路上。
有人怡然自得,有人心塞如堵车盛况。
章宜身处沈清左右多年,知晓她的一些坏习惯与好习惯,此时见她撑着脑袋靠在玻璃窗上,眉头紧蹙,不免问了嘴;“你怎么了?”
沈清未睁眼,反而是淡淡答道;“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闻言,原本悠悠然靠在座椅上的章宜坐直了身子,伸手探向她额头。
伸手微微躲开,话语幽幽道;“胃不舒服。”
“你又没吃早饭啊?”她问,话语带着些许小小的苛责。
只听某人淡淡道了句;“嗯。”
是的,就如此,她未在言语什么。
妥妥的敷衍。
十点四十五分,车流向着目的地缓缓移动,而此时,沈清放在后座包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主人并未想着接通这通电话,而旁人却频频将眸光路在她身上,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骚扰电话,”她话语淡淡,章宜闻言箴了言,知晓某人现在并不想接这个电话,于是乎,便仍由她去。
十一点半,二人登上飞机,沈清将手机关机,七个小时的飞行全在路途中过去,再拿起手机已是夜晚时分。
数十通未接电话均出自首都,沈清看了数秒,心里思绪万千,而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那方电话,
陆槿言的嗓音快速流淌出来,带着些许急切,询问道;“清清几点的飞机?我让人过来接你?”
原以为说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变卦,可是、想多了,凌晨时分的那声应允不过是敷衍她而已,会去看陆景行啊?
素来,她言必行。
“我在新加坡,”她话语清清,可就是这简短的五个字在陆槿言耳里听来有种怪异的感觉,为何?只因这个女孩子数小时之间还答应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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