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道人心不古,什么黄雀衔环的报恩心早不作兴了。
温沪远无奈摇摇头,“不失言,你点醒了我。应该说我最早走险棋把相相找回来,又将她托付与赵聿生,已经是给他最后的机会,看这人对我还有没有起码的情义。”
二人同时想到刚才的眼见为实,同时心照不宣。梁先洲试探,“看起来,似乎温小姐很信任他。”
“这孩子心眼太实。”
“正常,”梁温和说服他,“心肠太浅、搁不住城府的人,是容易轻信旁人。特别那个旁人很工于计算,也熟练怎么笼络人心。”
息声后温沪远没再作声。
梁先洲手指叩叩膝盖,偏头要继续说什么,仔细权衡又作罢。
原本他想声张,不晓得温沪远有无留意到,下午他们在会客室私谈股份增持事宜结束,出门时那廊道拐角里有薄薄一层烟味。
俨然那种,从人气息里将将剥离下来的余味。
一环扣一环地追查元凶,终究仍是未果。
临走前温沪远连同梁叩开赵聿生的办公室,正欲开口敲打几句的时候,温童来得不巧,她来给大佬过目在销售部那边调查搜集的ehs问题。
“你先出去……”
温沪远话才到嘴边,案前翻文件的人收手抱胸,高声抢白,“进来。”
一时温童局促在那里,目光审审父亲又去到某人,梁先洲同她颔首问好,她点头间缓冲了些中气,怀捧文件呈去大班桌上,即刻抹身要走。
有人却喊停她,声称孙泠何溪她们代表公司接洽ehs专员去了,行政部此刻也空了大半。“不忙的话给我们沏杯茶。”
温童回头,隔两天换回那日“劫车”时身着的黑衬衫的人,形容其实很冷淡,一面请温梁二位看座,一面半晌不得她回应,于是蹙眉抬眸望过来。
她被他徒然盯红脸,“哦”一声,急急门外去。
“事实上不必麻烦。”温沪远见状掉下脸子,表示略坐坐就走。
“大礼不辞小让,对您怎么个招待法都不麻烦。”某人半真半假地谗言,从底柜中拎出四盒君山银针,一式两份要分予对过二人。
茶叶礼袋上桌,他人依旧闲散歪签在椅子上,微微扬起下颌,“温董是懂茶行家,这茶我特为托朋友从洞庭湖捎的。太名贵,量多了倒也折煞我,供在抽屉里恭候您好些天了,得感谢黄梅天爬不上这高楼,茶叶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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