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民没有接资料,转身走到自己人身边,吩咐两句,要来了一副手套戴上,又端着一盒朱砂泥,来到两名死者身边。
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沾上一点朱砂,印到两名死者额心处。
低声沉吟:“天阴地阴,拜请阴山,暂还冤灵,以赦政法,人界镇魂司,罗司君请上,冤灵张永明杜晓娟,暂归故身,陈堂法案!”
掷地有声:“天阴地阴,拜请银山,暂还冤灵,以赦政法,人界镇魂司,罗司君请上,冤灵张永明杜晓娟,暂归故身,陈堂法案!”
屋内掀起一阵阴风,殡仪馆门窗紧闭,双层窗帘最里一层白色纱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起,左右摇摆。
周爱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眼前的罗司长和平日里与他说笑的那个罗玉民完全是两个人,此时的罗玉民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派头。
这种压迫感,好在哪里感受到过。
记忆中,陈卓身穿盔甲,手持利剑,那气势比起罗玉民,有过之无不及。
屋内鸦雀无声。
罗玉民第三次喝声道:“天阴地阴,拜请银山,暂还冤灵,以赦政法,人界镇魂司,罗司君请上,冤灵张永明杜晓娟,暂
归故身,陈堂法案!”
最后一个案字在屋子里无限回荡,仿佛暮鼓晨钟。
耳畔阴风呼啸,微微弱弱,似有人在附耳呢喃。
仔细去听,又听不真切。
罗玉民紧闭双目,仔细聆听阴风中所要传递的声响。
屋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有周爱国半张着嘴,眼睛四处乱瞟。
在罗玉民的耳朵里,阴风中的声音,还没有周爱国的喘息声大。
罗玉民弹开双眼,撇向周爱国,周爱国连忙闭上了嘴,捂住口鼻。
罗玉民表演的时刻到了!
众人眼里,罗玉民皱着眉毛,歪着脑袋。
“什么?救……救什么?”
“救命,你们已死,如何救命?”
“冤?你们是冤死的?”
“碟?是碟仙吗?碟仙索命?”
“不是碟仙索命?”
“自杀?”
屋内阴风大作,吹拂起厚重的窗帘,一缕阳光投射进来,屋内陡然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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