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站在哪一边不重要,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胜之不武。&rdo;
梁芙怔了一下。
傅聿城松油门减缓车速,侧过头去看她一眼,笑说:&ldo;再说,我都是你的盖世英雄了,总不能一直让我为我冲锋陷阵。以退为进也是战术……&rdo;
&ldo;那是口不择言乱说的!&rdo;
&ldo;&lso;老公&rso;也是乱喊的?&rdo;
&ldo;……&rdo;
&ldo;再喊一声听听。&rdo;
梁芙扬手打在他手臂上,&ldo;好好开车!&rdo;
晚饭没有吃饱,到家之后没多久,梁芙就开始张罗夜宵。
却也不敢吃太多,因为明天团里要测体重,于是整碗的手工面,都进了傅聿城的肚子。
梁芙还在哀叹晚上那瓶红酒,&ldo;……我俩一口没喝呢!&rdo;
&ldo;我记得你有一位老朋友,是做红酒生意的,不会是找他拿……&rdo;
话没说完,梁芙抄起台面上的纸巾盒打他,笑说:&ldo;你没完了!&rdo;
被章评玉影响的心情,这时候已经彻底恢复。
是她自己太执妄,其实没必要。
父母子女血缘深刻,关上门来却是两家,各有各的风花雪月,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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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夏天,也很快只剩一截尾巴。
中秋假期,梁芙和傅聿城重返雪山脚下的计划成行。假期人多,他们侥幸才订到了山脚民宿的最后一间客房。
九月中,远处山尖已经落了雪,下过雨的天气薄雾弥散,远近建筑在雾中褪色,点苍留白的一副水墨画。
民宿里却堆满了各种鲜艳色彩,墙上的画,竹筐里的布艺纪念品,门廊上的东巴纸灯笼。
他们上回来,是在婚姻关系行将就木的那一年初冬,那时只觉满目苍枯,四时之景凋敝。
而今心情大不相同,看什么都喜欢,寡淡和鲜艳都觉恰到好处,连灯上扑着一只白蛾,也会认为可爱,惊叹它竟然不冷。
房间在二楼,视野好,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远处雪山。一整天舟车劳顿,这一晚休息得很早。
因有上次爬雪山遇上暴风雪,整一队人被困于山上的糟糕经验,这回他们故地重游,便将这一环省去。
第二天一早,梁芙先醒,洗漱过后去楼下弄早餐吃。
客栈的老板娘还记得她,在她点单的时候与她多聊了两句,笑说:&ldo;你们那队登山的,后来都还好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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