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不是应该乖乖地坐在家中等着他为她把这件事摆平的吗?她怎么一声不吭地跳了出来,把他的安排、部署都破坏了不说,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栽了个跟头……
他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这种事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他早说过了,这件事会帮她解决的。她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还是压根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想都让纪咏心浮气躁,对济宁侯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颜色。
他淡淡地道:“我刚才在贵府门口碰到了窦家的账房陈先生,他一向在真定照顾窦家的四小姐,突然出现在了京都,想必是为了当年贵府和窦家四小姐的婚事。我也听说贵府准备用当年订亲的信物和何家交换景国公世子的爵位。所以来拜访侯爷,想知道侯爷最终是准备将信物还给窦家还是交给何家……”
济宁侯的脸霎时就黑了。
魏家是准备把信物还给窦家还是交给何家,关他屁事!
自己不过是看在他是纪家子弟的份上才好心招待他的,他倒好,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小小年纪就窥人隐私,有才无德,就算是中了状元也只能在宦海里挣扎做个穷翰林罢了。
“纪公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济宁侯毫不客气端起了茶盅,高声喊着“送客”。
纪咏自然不会等到有人来撵他。
济宁侯端起茶盅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没等济宁侯喊出“送客”两个字已冷冷地道:“我家和窦家本是姻亲。承蒙窦家的二太夫人看得起,今年留了我在窦家过年。又见我要回京都与父亲团聚,怕窦家的几位伯父让窦家四小姐受了委屈,特意托付我仔细地留意京都的动静,若是窦家的几位伯父力所不及,家中的几位长辈又瞒着不让她老人家知道,嘱咐我悄悄跟您说一声,如果您这个时候把信物留在魏家,等风声过了,她老人家愿意出重金购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济宁侯的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似的,目瞪口呆地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
他的确是看不上窦家那位“丧妇长女”窦四小姐,如果照着这位纪举人所说的,用信物换一大笔银子。魏家就立刻能摆脱目前的窘境,也就有银子打点宫中的那些内侍为儿子谋个好差事,魏家很快就能振兴起来。只是女儿……如果照着那位陈先生所言,就得娶了窦家的四小姐。虽说能得笔嫁妆,也能帮衬女儿,可到底受制于人……真是左右为难啊!
要是有个两全齐美的方法就好了。
念头闪过。他心中一动。
何必这么急着做决定呢?
现在何家想要那块玉佩,窦家想要那玉佩,甚至是窦家的二太夫人也背着儿子私底下有自己的打算。常言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为何不等一等,拖一拖再说,指不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呢!
只是不知道这纪家是不是真的和窦家是姻亲,得好好打听打听才是。
拿定了主意。济宁侯精神一振。
纪咏一看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闪过一丝鄙视,猝然间为窦昭难过起来。
她母亲都给她说的是门什么破亲事!
这要是嫁过来了还能有个活路啊!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窦昭嫁进来!
纪咏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听着那济宁侯装腔作势地道:“我们魏家是跟着太宗皇帝南征北战,这才在太庙中挣得一席之地。我们子孙虽然不才。却也从不曾忘记老祖宗的功勋,不敢做下那有辱祖先的事。窦家既然和我们家交换过信物,这桩婚事岂能说变就变……”
他口若悬河之际,先前领纪咏进来的那个管事探头探脑地出现在了花厅的门口。
济宁侯微皱眉头,打住了话题,不悦地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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