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把那个和自己惺惺相惜的人,当做自己的全部。
对他予取予求,过度依赖。
殊不知,对方可能是个没什么感情的怪物。
只是在假惺惺地对她向下兼容。
这是沈如霜真正担心的事情。
这样的人太过可怕。
沈如霜之前遇到过,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遇到这样的人。
许慕白不想再理会付杨。
但他也确实担心,沈如霜会因为看出阿瓷的头发是他帮她编的,从而迁怒于她。
他小心地对她问道:“要不要重新梳一下?”
他的本意是弄得简单一些,就像她自己梳的一样。
但羽轻瓷不想这样。
即便会被妈妈骂,她也决定了,要维持原样。
因为,她很喜欢这个发型。
她觉得妈妈也会因此多看她几眼。
看她是不是比之前,更精神饱满了一些。
之前妈妈常说她披头散发,看起来老气横秋。
要她跟着姐姐学一学,适当在头发上花一点心思,还说小女孩儿就应该在最好的年纪,多尝试些新的东西。
她很认真地去观摩了姐姐平时怎样打理头发,包括一些缠绕的方式,但是一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她的手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种又想尝试却又不能尝试的心态,曾经折磨了她许久。
后来还是睡觉解救了她。
她终于说服自己,只要一直睡下去,就没有人在意她的头发,究竟是散下来还是梳上去,更没有人在意她是否有精气神。
床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器物。
可以在厚重浓稠的深夜,承载一个人所有的破碎与不堪。等明天天一亮的时候,整个人又被黏合复原。
周而复始。
但是对羽轻瓷来说,这个周期有些长,她往往会睡很久很久。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黑夜永远比白昼长。
现实世界昼夜的更替,并不能影响她内心的周期。
可是,他给她编了发,所以,会将她世界里的白昼延长。
让她没有那么轻易地睡下。
妈妈是从昏睡中强势唤醒她的人,他是让她自愿延长那份清醒的人。
或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清醒着面对世界的理由。
拥有那些渴望而又不敢触碰的东西。
但内心深处那种不配的心理,又像一支突如其来的麻醉剂,令她毫无征兆地失去知觉,沉溺在黑夜里。
她的性格太过内敛。
永远不会很主动地要求他为她编发。
她不敢向他人表露任何装扮自己的心思。
可能人在比较坚决的时候,那些不坚决的事情就会为其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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