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所珍惜的一切,正在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却不敢生半分制止的心思。我听到他们在聊我的性情古怪,面容恐怖,姿态丑陋,也不敢出去用我身上所有恐怖的因素吓跑他们。那些声音像是特殊的咒语一样,反复回荡在我的耳边,他们每说一句放肆的话,都会将我打入更深一层的地狱里。”
“衣柜里,淡淡的洗衣液香和浓烈的樟脑气味混杂在一起。我闭上了眼睛,试图睡着,但是根本睡不着。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明明只要我推开门,就能将自己从地狱里解救出来。”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在乎那些被玩弄的物品,不敢拯救被放肆议论的自己,不敢争取可以放松呼吸的环境。当时想,其实就这样死在里面,也很好。唯一担心的是,妈妈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已经很累了,还要处理我的尸体。”
“不过,好在天快黑的时候,姐姐的朋友们,都有各自的司机来接他们回家。我也才终于从柜子里面爬出来。我不喜欢待在柜子里的感觉,也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因为太过懦弱,护不了任何东西。”
其实许慕白并不觉得她懦弱。
她只是不敢爱护自己,也不敢爱护自己的物品。
才会在那些恶魔眼中,变得唯唯诺诺,仿佛失去了维护自身的资格。
如果真的懦弱的话,是绝不会掺和蔚云翩的事情的。
很明显,蔚云翩和蔚云翩的妈妈,还有所有像她妈妈一样的人,都值得她的守护和尊重。
所以才会面对那群虚伪的评委,不计后果地反驳。
她敬重所有认真生活的人,唯独不懂珍惜自己。
因为觉得自己不配。
某种程度上,她是那些人的缩影。
无论是那个没能上完学的同学,还是那些已经上完学的同事。
都是在特定的环境下被剥去自身价值,被欺压的群体。
他们几乎已经认定自己不配争取些什么,认定被欺负是生活的常态,认定此生就应该躲在柜子里。
因为那里足够黑暗,足够安全。
外面喧嚣的言语,无数次地中伤这些人,视他们为最无能为力的人群。
高高在上地指点着他们的喜好与人生,以玩弄者的姿态剖析着他们的生存环境,嘲笑他们为了生存神情颓靡衣衫褴褛。
他们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躲到一些地方。
或许,自己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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