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权衡之下,做出取舍。
容青千明白归明白,不过还是不想这样快地做出妥协。
就算她同意,她背后的那些人也未必肯。
妥协的空间越大,对己方越不利。
她悠然自在地虚晃道:“其实呢,反叛性没有那么可怕,也不是不能消除的。美化茅草屋,赞扬茅草屋,就是最好的麻醉剂。”
付杨突然很庆幸,这次是自己来见容青千的。
不然换了瓷瓷来,肯定会被气到。
听说目光短浅者,总是傲慢无礼的。
看不到波涛起伏中暗藏的凶险,待人接物毫无敬畏之心。
在他看来,诸如瓷瓷那样的造势者,并非是什么不稳定的因素。
反倒是误以为自己能操纵一切的傲慢草包,才是祸乱的始作俑者。
这群自诩高贵的智障,迟早会把老实人逼得逆反。
因为不想再配合她,继续在这里打哑谜。
他的声音变得极冷,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剑。
直直地戳进她的心里。
“苦难就是苦难,是永远无法被美化赞扬的。到底要昧着良心,抛却人性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虚伪不堪地去美化赞扬,试图号召世人如渲染后的目标人物一样忍耐到极致,直到被榨干最后一丝气力默默无闻地死去。别再火上浇油了,不怕火烧连城么?”
容青千的心陡然颤了一下。
她没有想过,他会为这种事生气。
这不是化解矛盾的惯用手法么?
怎么他像是刚听说一样,竟然还批判起来了。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心地同他周旋道:“现下的情况,似乎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你不必太过在乎那些人。”
“聪明的人,并不会被迷惑,都懂得以小窥大。不要等一切掩盖不住的时候,再想着回过头来安抚情绪。”
容青千似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付杨的话。
一段极短暂的沉默过后,她抛出了最后的试探:“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她想要什么,可现实规则宣告着,无论发生怎样的情况,她都不可能得到。”
有时候看似激烈的言辞,未必代表着强硬的坚持。
付杨深谙此道。
他一转之前的态度,对她颇为和缓地说道:“尽力就好。”
他从来没有明确地对她讲,要对方做到哪种程度。
因为一旦说出来,势必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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