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而后才轻声附和道:“原来这才是正常的样子啊。不过,我怎么觉得和她现在没什么区别呢?”
容青千的目光在付杨的脸上扫了一圈:“你大概是被她骗了。她现在就像一只狂躁的狮子。”
“狮子么?”
“不是动物园里的那种,已经被完全驯化,只晓得慵懒晒太阳的狮子。更像是兽性未褪的野狮子。”
付杨很难把被病痛折磨,至今都未曾醒过来的瓷瓷,和容青千口中的野狮子联想起来。
他从未见到过她凶狠的样子。
只知道大多数时间,她都是低头不语的。
容青千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可她见付杨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试探地问他:“你应该知道两者的区别?”
付杨默了一下道:“你说说看。”
她不安地说道:“前者尚有畏惧之心,习惯被圈养的生活,是可以被任意拿捏的存在。后者嘛……桀骜难驯,搅动天地,让所有人不得安宁。自打她变疯后,就成了天生的破坏者。”
“你觉得她破坏了什么?”
“看似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实则用纸糊出来的掠夺秩序。”
“如果她不是破坏而是加固,是不是瞬间就不疯了?”
容青千没有直接回答,她迂回曲折地说道:“其实真疯假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冠以疯的名义,就能否定其行事的合理性。”
付杨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知道这只不过这些人,最为基本的操作。
一只疯狂暴躁的野狮子,似乎,就应该死在利箭之下。
没有人关心狮子发怒的原因。
是生存空间被进一步压缩,还是被欺负得太狠了。
又或者是被窃取了日夜伺守,辛苦捕获的猎物。
精致狡猾的群体只知道,对外放出危险的信号:一只凶狠的狮子,一旦失去控制,会带来无尽的祸患。
从来不去想失控的根源。
因为,没有必要,没人在乎。
付杨想了一下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无法为你所用。如果换做是你家圈养的发声机器和包装出来的权威人士,恐怕早就忙不迭地证明其正确性了吧。”
容青千坦白道:“那是自然。这些人可有着蛊惑人心,玩弄人性的大用处呢。更好笑的是,这种毫无底线的玩意儿,竟然还有着大批拥趸。”
虽说有些东西是她家养出来的,混乱无序也是那些人制造的。
可是看着世人如此轻易地被玩弄,还是不免觉得有些荒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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