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都没见过他。”沈琢打了个哈欠,“但他好像很了解我。”
“我知道了…以后做事小心点。”“嗯……”
裴长渊一回头,只见床铺上的人呼吸平稳,手脚贪凉伸到被子外,时不时还有些不安分的翻个身。室内安静得连风声都听的清清楚楚,窗外飘进几瓣桃花,落到被褥上,烟墨色的被子面上染了几点粉色。
他将人塞进被子里,手底下的温度异常清晰,烫得他指尖微麻。看着沈琢熟睡的面容,裴长渊的嘴角下意识的上扬,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那没了窗户的洞忽然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拉回裴长渊的思绪。他持剑跳了出去,月光下,一个清秀挺拔的声影立在树旁,见他过来恭敬的行礼。
“如何?”
“雇主不是直接联系的‘梅花印’,但基本能确认来自京城。”
京城……“还有呢?”
“徐府并未参与,但动向却很奇怪。”男人微微皱眉,“而且,最近山那头也有异动。”
裴长渊摩挲着剑柄:“知道了,继续查。你自己小心点。”“是。”
沈琢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托这场火的福,他一眼就能望到外面,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时辰。
屋子里已经没有人,经过昨晚的处理,胳膊倒没有那么疼。过堂风将他吹了个清醒,沈琢没了睡意便起身收拾东西。
“阿琢,醒了就过来。”郭阮笑着对沈琢招手,似是有话要说。
沈琢还以为要跟他说昨天晚上的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张黄纸,末尾还盖了一个方章,他顿觉大事不妙。
“这是今年岑州科考的文印。”【1】
“科考?!”阮姨怎么还没忘了这一茬?!
“我打听过了,县试一般不难,府试和院试也只考些基本的。若是能考上秀才,便能赶上今年八月份的秋闱。”
“我不……”
“对了,还得跟裴先生商量一下。”
沈琢面色复杂。所以,这就是郭阮说的整理好了告诉他?怎么感觉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连好几天,沈琢一旦闲下来,郭阮就开始追在身后唠叨他看书,念得他头疼欲裂。
沈琢抽空找了瓦匠修缮房屋,又趁着午饭逃到曾公那,美名其曰‘避难’。
曾公听闻后骂了他两句没出息,书都不读。沈琢纯粹当耳旁风,搭着石灶,忍无可忍的问着旁边人:“先生,为什么我到这儿来你都要跟着?”
因为郭阮,沈琢现在看裴长渊,就像是高中看见教导主任拿着教鞭督促学习,关键裴长渊整日还跟着沈琢,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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