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看向他:“三哥哥何意?”
江东王低头,拨了拨手指上的戒指,上头的血红宝石衬得指尖格外苍白,甚至带有一丝可怖。
“孤已经用你的名义占了扬州府,无论你愿意不愿意,你已经是孤的马前卒。”
月夕的眼神一定,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她问。
江东王似乎喜欢看到别人惊诧的额样子,目光平静,笑意愈深:“孤想明白了,你是孤的妹妹,孤不该让你为难;忠义难全,也不该让你左右为难。不过事已至此,你若想得开,助孤成事,孤承诺给你扬州。可你若执迷不悟,那后果,可不是软禁在王府里这么简单了。”
月夕一直知道,凌霄虽然对江东王多有提防,但心中一直盼他回头是岸。
否则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得知江东王种下的那么多恶果,必定恨不得斩草除根,又岂会相安无事地忍耐到今日?
可万般无奈,江东王终究率先动手。
不知这一番话,若是凌霄听到这番话,该作何感想。
月夕看着他,道:”三哥哥为何不放过我?我并不想与三哥哥走到这一步“
“孤又何尝愿意?但你总是叫孤失望。”江东王得声音依旧温和,“许多人劝孤先除了你,以免后患。孤不忍心,却也不能放虎归山,便不得不出此下策。”
月夕冷笑一声。
这人在背后捅人一刀,还美其名曰不忍心,何其虚伪。
凌霄来江东王府之前,大约也猜到了此番不能善了,所以随身的武器一样不少,也不带什么随从,方便行事。
“这种话,从三哥哥嘴里出来,真教人寒心。”月夕冷冷道,“我一向以为,三哥哥念着兄妹之情,不会陷我于不仁不义,让天下人戳我的脊梁骨。我若不从,莫不是真就要置我于死地?。”
江东王看着她,笑了笑。
“孤自是念着兄妹之情,故而来与你长谈。”他说,“世上有什么惩罚比死了更甚?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日后,这死不死的话,不可再说。”
“三哥哥莫不是将二哥哥看得太轻了些?。”月夕道,“他既然能当皇帝,便不是碌庸之辈。三哥哥在南方做下这许多事,连我也不曾瞒住,难道能瞒得了二哥哥?”
“如此说来,你还是顾忌他?”江东王终于冷哼一声,唇边笑意变得阴沉,“凌霄,你莫非仍像小时候那般天真,觉得当了皇帝便无所不能么?他登基不满两年,又有丘国那等外敌,朝中谁觉得他根基稳固?他这皇位得来,名不正言不顺,必遭天谴。凌霄,孤便是那替天行道之人,你该站在孤这边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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