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去米兰找新合作设计师吃饭,那位叫daric,会养古牧的,热情的意大利人,说过,晏泊如为了陆氏的事,特意飞过去找了他。
他忽然有些坐不住,想仔细追问daric,晏泊如飞过去找他到底是哪一天。
如果在事情爆出来之前,那他如何未卜先知知道提前找人救场?
如果是在和他联姻之前,那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因为喜欢他?
陆啸行的脑子突然乱糟糟的,理不清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着了陆景澜的道,这人最会使坏,最爱给他添堵。
可理智上,又越来越动摇。
因为很多事情,只要有心去想,是会发现端倪的。
“我需要知道是哪一天,您有任何的照片,或者,这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最终,他还是坐下,给daric发了邮件。
有时差,还是周末,大约要等会儿才能得到回复。
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做的事矛盾又低级。
两个人在一起,他有任何事都应该先去问对方的意见,而不是因为外人的一两句话就乱了阵脚,到处猜疑。
是他不对。
邮件已然发出去,显示已读。
也没法撤回,陆啸行又补充发了一封,解释之前只是有点困惑,不是大问题。
天都黑了下来,说好了今天要加班,晏泊如今天也忙,一天都没个消息。
这人是真不爱主动聊天。
习惯事事报备的陆啸行给晏泊如发了消息,“我下班了。”
等了几分钟,没得到回复。
心里有些烦闷,陆啸行打算去找邱焓喝酒。
周末车多难停,绕了停车场一圈,陆啸行忽然踩了刹车,将车停在了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前。
看车牌,这是晏泊如最近的座驾。
想起晏泊如昨天随口说的那句想看玫瑰庄园的玫瑰,自觉做了亏心事的陆啸行打算先拐去花店包束玫瑰过来。
正好下面停车位满了,开出去另找位置好了。
——
三楼。
晏泊如进了邱焓的酒吧。
在家画完了一天设计稿,手腕有些酸痛,以前工作太拼,得了一阵子腱鞘炎,现下又持续工作了几个小时,有复发的风险。
进了门去,邱焓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惬意地抽着烟。
“嫂子!这儿!”人不是他主动约的,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鹤轩这小男孩儿,托您的福,解决了大学学费的问题,都不来我这儿上班了,我这刚开业直接折损一员猛将。”
“亏陈姐百度给他取的这花名,多好听。”邱焓大剌剌地坐着,无端带着股流氓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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