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確不动声色:“急人所急,真诚待人,同僚之间,自然也亲如兄弟。”
卢闳只想骂一句“呸”。
这话不是放屁吗?谁信?
“只是你昔日为徐家的人,如今却投靠宣王,是忘了两家的仇恨了?却不知昔日那些徐家的附庸,该如何看你?”卢闳压低了声音。
宁確依旧面色淡淡,道:“错了,我若拜将入相,他们才有重新翻身的机会。他们只会高兴,而不是憎恨我。”
卢闳面含愠怒,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只会显得他如幼童一样玩不起只会无能狂怒。
因为朝政急需有人来打理,宣王的登基仪式很快便准备上了。
二月十三。
是吉日。
登基这日,宣王身着玄色龙袍,双手捧着两幅画像。
众人不明所以,眼见着他登上高台,随后命内侍将两幅画像挂起。
一幅之上,年轻男子意气风发,眉眼疏朗。另一幅之上,年轻女子红裙如焰,一双丹凤眼,面容昳丽而又不失英气。
“此乃章太子与先太子妃。”宣王将他们惊骇的模样尽收眼底,不急不忙地吐出声音,“他们乃是我的生父与生母。诸卿当拜之。”
殿中顿时轰然炸开。
“宣王殿下,不,不,陛下……陛下不能如此!”
怎能在这样的日子,突然揭开这样的“皇室丑闻”呢?
宣王却神色不变,他漠然垂眸,淡淡道:“此乃告知,而非询问你们的意见。”
“陛下!”
“不,陛下万万不可啊,将来史书会如何写?”
此时玄甲卫不动声色地拔出了刀。
兵器声响起,殿中的声音便顿时消弭去了一半。
还是宁確,他当先拜下:“百善孝为先,陛下孝心,写入史书也该是一段佳话。”
柳月蓉的舅舅紧跟着也拜了下来。
卢闳还能说什么呢?他的目光从玄甲卫身上掠过,轻叹一口气,生怕拍马屁赶不上趟似的,最终也拜了下来。
随后是其他武将纷纷低头,躬身。
其中一行人最为特别。
他们身披盔甲,护卫着一人,堂而皇之地进到殿内。
“吾乃青珪军押官丁岫!”
“吾乃青珪军队头顾拂尘……”
“吾乃兴元军出身,昔日章太子旧部窦如云……”
“我等今日终能再拜见章太子与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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